“希罗,你笑什么?!”银发小猫隐隐有炸毛的趋势,我连忙安抚地说。
“好了别生气了,我给你吹首歌。”最近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我拿起手中的树叶吹起了那首遥远记忆中的熟悉曲调,这首歌…曾经也有个人为我多次吹奏过,哪怕之后他消失在了尘埃里,依然陪伴着我走完了剩下的余生。
“当风的味道带来忧愁,我依然记得你轻轻的脚步。
当雨点合着泪水流过,你的眉眼流转在我心头。
是风、是雨、是哀、是愁……
一切随风飘远,就让风暴一一带走。
循着你的脚步,带我走,带走我。
寻找那美丽的故乡,怀念你故乡泥土的味道。
是喜、是悲、是欢、是忧……
一切顺水而流,就让大海渐渐淹没。
循着你的脚步,带我走,带走我。
寻找我们的安乐乡,让我就躺在你怀中安睡。“
吹奏完一遍,我哼着小调慢慢吟唱着这首不曾从记忆中抹去的歌谣,词是谁写的已不可追溯,但当时听过之后就记了下来。
“切,难听死了。”永远口不对心的小鬼红着一对耳朵尖从树上跳下拍拍屁股准备离开。
“我要出门了,在我下次回来前可别死了啊。”他临转身还拽拽地撂下一句,最后被我用一个笑打发走了。
1996年7月14日,优路比安大陆某处。
两天前我就和伊路米坐飞艇到了某个小城镇,但狗血的从这里到流星街外的沙漠居然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可坐。
“伊路米,还要走多久?”在沙漠里走了两天我已经开始觉得无聊,真亏伊路米那个洁癖能够忍耐两天不洗澡。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攀过又一个沙丘后指了指前方。我爬上坡站在他身边往前望去,一个…用言语一时无法形容的城市矗立在2公里左右远的位置,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一个小门,它生锈的外表又脏又破甚至半个门身都被埋进了黄沙里。我抹了下被风沙糊住的眼镜,撇了撇嘴说。
“就这里住了800万人?”伊路米嗯了一声,然后滑下陡坡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等晚上我们再进去。”说完他就不理我了,我张了张嘴没有再继续说话,好吧…这家伙还在为前几天的事和我憋气呢。哼,就这一次非不让我跟来,我偏不听你的,混蛋伊路米。
在他身边隔着一个人距离的位置坐了下来,用丝巾蒙住脸遮挡呜呜不断吹着的风沙,我没有摘下防风镜就这样闭目养神。出门前席巴的话依然回荡在耳边…
“希罗,这次任务的危险度很高,伊路米反对你参加。”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找家主,特别是在我去年终于弄清楚某些‘误会’之后几乎一直是避着这家人在走。
“席巴老爷,我是伊路米少爷的女仆,有义务参加这次任务。”揍敌客家自行定下的规矩是我参与这次行动的最后保障。
“即使结果会死?”席巴那双像爬行动物的银色眼珠直直地锁定着我,让我后背的汗毛倏地都立了起来。
“…是的。”我哑着嗓子说完这句话后,席巴没有再为难我,而是告诉我伊路米那边他会去搞定,就这样我被允许跟随伊路米参与了这次暗杀任务。
收回思绪,听着耳边清浅的呼吸声,默默回想我和伊路米相识以来的岁月…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整整6年,6年前…那年我死的时候也是16岁。
当晚,流星街内7区,蜘蛛基地。
库洛洛坐在大厅后方的一个箱子上,左右两边各摆了1根蜡烛,他慢慢地翻着手中书页,从面上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团长。”金发女人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她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一边,低头看向库洛洛说道。
“雷纳说不参加下次活动,他和飞坦吵了一架离开了。”
“嗯。”库洛洛抬头看了金发女人一眼说道。
“飞坦呢?”
“他被气得不轻,好像去‘外面’了。”库洛洛摸着下巴沉思了会儿,雷纳是旅团8号,但是那暴躁多变的脾气和2号的飞坦有的一拼,至今为止两人之间爆发的争吵和打斗次数已经数不胜数,不过…
“不管他们,有事就扔硬币解决。”
“是,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