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她就是8号。”13名蜘蛛集齐也并没有给库洛洛的表情带来什么新变化,他总是一副运筹帷幄雷打不动的样子,那双沉浸在黑暗中的眼睛依旧明亮,带着一丝对未来向往的纯真和残忍,除去危险因素来说库洛洛确实是个能吸引任何类型女人的男人。
“欢迎你加入旅团,小滴。”侠客那个狗头军师虽然武力值在旅团内排在中下位置,但他蜘蛛脑的地位是任何人目前都无法撼动的,更别说有了他之后库洛洛省了多少事。
我看着他耐心地和小滴讲解旅团规则并把她一一介绍给其他人,偏偏在路过我的时候停顿了一秒随后直接选择跳过接着介绍飞坦,我挑起一边眉毛有些意外地注视着他,自从上次‘摊牌’后我已经很久没和他说话了,与其说是撕破脸也许更接近赌气成分多一点,抱着如果他真的能对我失去兴趣也不错的想法我近来都没有关注过他任何事,不过看他现在这个表现…好吧,或许蜘蛛的自尊心也是很宝贵的。
等所有人介绍完毕后我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然后无言地从她身边走过,在关上房门前的一秒我感受到了身后射来的几道视线…这种锋芒在背的既视感正在不断提醒我,快醒醒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坐在单人床上我忍不住露出手腕看向依然挂在上面的那条黑色手链,这是我偶然间买到的念力手链,但我却不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外出而且竟然会兴起买饰品的念头的…
“储存啊…”我问过窝金和信长怎么锻炼自己能力,好歹这两人也是特攻组的而且都同样是强化系,结果得到的回答是…
“打架!”
“战斗,直到你死为止。”虽然答案并不统一但意思是一致的,不过这更让我肯定了强化系都是一根筋的这个道理,可是为何我偏偏也会是强化系的?难不成我内心其实也是个固执得要死的笨蛋?
虽然这些时间在流星街也积累了不少战斗(杀人)经验,但我向来很懒,要不是为了时刻都提防库洛洛下手的话估计我根本连旅团活动都懒得参与。
“感觉不太妙啊。”我把手腕伸到与视线齐平的高度,看着上面一颗颗不规则形状的黑曜石不停地在眼前晃动,对生死的危机感是我上辈子用命换来的经验,而库洛洛那家伙沉寂了这么久总感觉他又开始觉得无聊了,13名团员集齐意味着什么…数脚趾头也能想明白。所以说,腹黑的男人最讨厌了…我恹恹地心想,刹那间另一张脸突兀地闪过眼前,那个有着黑色-猫眼以及一头长发的男子曾经对我说…‘她是我老婆’,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时候想起他,连这个男人说的是真是假都不清楚,又怎么可能寄希望于对方把自己从旅团中救出来呢。
“救世主什么的…从来都是不存在的。”我放下手腕然后翻了个身,把自己像一只猫般紧紧蜷了起来,那串黑色的手链则被我捂住放在心口,倦怠的思绪让我完全提不起警戒的兴致…在睡梦中也维持圆什么的果然太费精力了,如果只是一个晚上的话…应该不要紧吧。
当我陷入梦中沉沉睡去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现实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存在侥幸和偶然,而我这种在紧要关头还要作死的老毛病差点害死自己。
流星街外沙漠——
伊路米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站在距离入口100米左右的位置,即使现在是夏天但夜晚沙漠的温度仍然可以低至冰点,冰冷的沙粒狠狠地打在青年后背随后又被一层看不见的气膜弹开。他看着那扇门沉思了许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想什么英雄救美或者怎么干掉流星街的守卫等等高大上的计划,因为事实情况是…
“嗯…流星街的出入收费实在太不合理了,没办法就只能这么做了。”伊路米用拳头击了下左掌,然后给自己找了个由于地主家心太黑所以被逼无奈只能想办法翻墙的理由后,淡定自如地向另一侧布满机关陷阱的高耸围墙走去。
今天他来这里并非是为了任务,所以‘顺带’路过的他因为没有坐自家直达内部的飞艇所以只能选择自行解决,而这个解决方法么…当然是不会把钱浪费在收买入口守卫这种事上的。
就在伊路米打算一路过关斩将解决所有陷阱后偷渡进流星街的时候,我正遭遇着此生最大的人生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