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摸上被重重包裹的脖子,那里还在隐隐作痛,被咬出来的伤口根本没有愈合的征兆,只是没有再流血。
那种疼痛一直牵扯到心脏 ,不是很明显,却也无法忽略,一股力量流窜在体内,最终在心脏处汇聚。
左胸前有一种鼓胀的酸痛感,像是有什么要长出来一样,以红樱为中心,隐有红色细线像四周扩散,像要开出花来。
“是你咬的吧!”
云雀恭弥抬头看向打开的门,彼岸提着食盒走进来,就见云雀恭弥解开睡衣正在查看胸前。
“啊,那里,在不久的将来会开出一朵美丽的花哟。”彼岸走到床前将食盒放下,见那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轮廓,心情顿时高昂,伸手就点在那朵红樱上,惹得云雀恭弥一个激灵。
“你可要好好孕育它哦,让它开成最美的一朵。”苍白的脸上激动到浮起两朵红晕,蛇精病姿态显露无遗。
彼岸按住的地方让云雀恭弥有些不自在,将身体撑着往后退了一些,将彼岸的手拿开,皱着眉看了她一眼,颇有些不适应彼岸此时的状态。
彼岸以往的姿态还是挺端正的,奈奈甚至给出过“像一个高贵的姬君”这样的评价,而这种一看就是蛇精病的状态,还是第一次在云雀恭弥面前表现出来。看来他胸前即将开出的花给出的刺激真的很大,竟让她激动到这种程度。
云雀恭弥没有移开视线,甚至盯着她愈发红艳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最美的花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她出现时的那朵巨大的足以承载一个成人的花,她行走间偶尔从她脚下窜出的花,甚至是她头上用来束发的花结,都要比人间的石蒜美丽太多。而这样美丽的花,同类之间,除了她自己,不该还有超越她的彼岸才是。彼岸花开遍了冥界,但彼岸却只有她一个。
“嘴真甜。不过,我可没有实际意义上的本体哦。”彼岸眸光流转,突然伸手拆了云雀恭弥脖子上的绷带,她当时下嘴挺不客气,力量灌入又对伤口造成冲击,接着她还受不住诱惑狠吸了两口血,是以如今伤口看着特别狰狞。
血肉翻卷,伤口参差不齐,皮肉呈白色,上面还有寥寥几根血丝,除却没有血液涌出,与新鲜伤口出入一辙。距离黑曜事件如今已过一个星期,云雀恭弥肋骨和肩部的伤口愈合情况良好,唯独被彼岸咬出来的伤口没有半分要愈合的征兆。
“冥界没人会治疗,所以这个伤口,等种子成熟,伤口也能愈合了。”
伤口裸露在空气中,四月空气尚冷,疼痛便又加剧了一些,云雀恭弥面色不改的触摸伤口,指尖摩挲过嫩肉,疼痛密密麻麻弥散开来。
“种子?”
“我看你中了毒,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就给你种了颗种子,保命是没问题的,当然也有可能要命就是了。”彼岸声音带笑,“希望它能顺利开花,,用你的灵魂蕴养出来的花朵,一定很美。”
和蛇精病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云雀恭弥按响床头铃。
彼岸也不自讨没趣,在护士进来换药的时候离开。
“云雀,你的伤怎么样?”Reborn出现在窗口上 ,眼神颇具意味的看了一眼他的胸前。
“啊,小婴儿。”云雀恭弥看过来,“我很好。倒是那只草食动物,他应该还没恢复吧。”
“阿纲还需要更多的训练呢。”Reborn眨眨大眼睛,试图用萌攻略云雀恭弥,“有兴趣参加彭格列的加强训练吗?”
云雀恭弥穿好衣服,抬手打了一个哈欠,“不必了,你自己玩吧。”那些恶作剧般的训练方式虽然确实有一定效果,但更多的,还是这个小婴儿的恶趣味。如果他执意不愿意和他战斗,那对他也毫无用处。
Reborn也没指望他会上钩,此次前来只是查看一下云雀恭弥的情况,倒是没想到会看到之前的那一幕,这个世界有很多神奇的东西,看来彼岸就属于其中之一。
也不知是不是与云雀恭弥利益相连,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赚大发了。
接过云雀递过来的寿司,顺便往食盒里看了一眼。
“是奈奈妈妈的手艺呢,寿司是山本父亲做得吧。”
“嗯。”云雀喝了一口味增汤,不在说话,吃东西、说话都会牵动脖子上的肌肉,他不怕疼,却不会喜欢被动享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