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女人说小品一样介绍着战斗场地,而这种东西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托军火商母亲的福,他会爬开始就能对付这种小场面。母亲尤其喜欢在院子里布置各种机关,地雷埋了不知多少,还特别喜欢在他饿了的时候把米糊糊放在远处,让他自己爬过一堆被藏好的□□获取食物。虽然都是特制的恶搞□□,但做工足以以假乱真。
带倒刺的铁丝网将场地围城八角形的空间,八门炮台针对三十尺内的活物自动射击,地下埋了不知多少地雷。
那两个人说的大意如此,云雀恭弥也没仔细听,只有一种打哈欠的冲动,觉得实在无聊。天生自带的气场无声散发,让人看上去有一种他对这种安排非常满意的装逼感。
天知道云雀恭弥对于这种只是要布置一个小场面就要拆他心爱的学校的举动非常不满。
等那两个女人终于检查完戒指宣布开始,云雀看了自己的对手大块头机器人一眼,在对方发射子弹的时候迅速移动起来,规避掉陷阱,直接冲到对方面前,一拐当头砸下,另一手持拐捅进中枢位置,力道猛地加大拉扯之下将机器人的一条手臂猛地扯断。
机器人莫斯卡的中枢系统遭到破坏,程序立刻崩溃,在原地瞬间爆炸。爆炸的余波将制服吹得烈烈作响,云雀恭弥眼神冷淡却又好像有烈焰燃起,他看着楼上那个张狂的男人,露出了更加狂傲的眼神。
比狂,我云某人还没输过。
然而现实惨酷,某位年龄不小中二仍未毕业的大叔今天并不是来专门秀一波张狂的,他还要秀一下智商,虽然就是把老爹打晕塞进机器人充当燃料,拿着自己的剧本自嗨。
莫斯卡大概受不了这样的剧情,陷入暴走状态,但是港真兄弟,云雀恭弥看着大块头,这会儿应该是我暴走吧?你真没拿错剧本?
当沢田纲吉头顶火焰从天而降,剧情就好像脱缰之马一去不回,又好像终于走向正轨,彻底进入少年漫的主线。
云雀恭弥看着眼前不停炸开刷存在感的各种□□,再看看已经找不回一丝原来模样的学校,最后转向沢田纲吉,对他的新造型表示肯定,哦,不用爆衫了啊,不过如今他莫明觉得蓝宝头顶锅盖的样子更顺眼,至少他没炸过他的学校。
多年的好修养在崩溃和平复之间来回窜了几遍,最后在看到隐去身形在半空中悠哉看戏的彼岸时,瞬间化为无奈和一种我怎么这么傻x在这里给人逗乐的自弃感。听着那边沢田纲吉已经和那个疯子商议好了接下来怎么做,云雀恭弥转身就走。
云雀恭弥没再看残破不堪的学校一眼,回了一町目的公寓。小腿上被激光擦过的烧伤已经好了大半,只是新肉生成时痒得厉害,彼岸花的种子已经完全成熟,而他也在被逐渐同化。激光擦过虽然看着恐怖但只留下了普通的被火焰燎过的印子,而且很快就开始愈合。而其他方面的改变,他今天已经领会到了。
被人算计,学校也被破坏成那样,他应该会很生气才是,搞不好会失去理智,但实际情况却不然。他的性子不能说好,用老妈的话来说就是中二,但他们一家都那样,谁也没资格说谁。但今天却又一种莫明的感觉,好像中二被升华了一般,他以一种高高俯视的态度在看一出闹剧,哪怕波及到自己身上,也有一种不屑的态度,像是在看一场凡人的闹剧。
这却像是彼岸会有的态度。
果然,彼岸花的种子并不能被称为好东西,他在被同化,如果放任下去,他只会连思想都留不下,成为一具傀儡。
他没看已经愈合的伤口,脱衣进了浴室,水流打湿了头发,再从发丝上滴落,身体渐湿。云雀任水流淌下,垂眼看向自己胸前那朵开得异常妖艳的花,就在他下面一点,有了一些当初第一朵花出现时的相同的红线。
他不会种花,却很明白一点,同一片土壤上,若是花多了,那这些花没有足够的养料滋养,便会趋于平凡。但如果他身上全部开满彼岸花呢?他没有足够的能量供应,所以只会是最糟糕的成品。他无法忍受那种情况,所以他必须驯服这颗种子,让它属于自己而不是彼岸的附属品。
姑获鸟说过彼岸很危险,不仅对于人类而言,对妖怪来说也是毕竟世间生灵存在的基础就是灵魂,而彼岸花……听说在地狱出现之前,冥界的刑罚只有一个,就是将罪恶灵魂扔进彼岸花海里,受到的事怎样的痛苦已经没人知道了,但从来都没有能走出来的,全部化为花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