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呼了一口气,是一种终于把话说完了的放松感。
佩琪想了想自己到底有多喜欢这种为嗅觉带来愉悦感的东西,她能否将香水与彼得分一个高下,可最终的结果是:不能。她不允许自己当一个彼得身边的米虫,也不可能做一个科学怪人放弃各种人际交往,两者不相上下,彼得的话反过来,再对彼得说一遍也是一样的:我想是喜欢香水一样喜欢你。
这种喜欢是习惯促成的,不是荷尔蒙。
“我今天路过教堂了,”彼得说“那里正在举行婚礼,我想着不能让别人破坏这种重要的时刻,就趴在教堂顶部,那种粘着彩色玻璃纸的玻璃天棚,听着里面说的话。”
佩琪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彼得到底想说什么。
“牧师说:你愿意无娶这个女人吗?爱他、忠诚于她、无论贫穷疾病或是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新郎说他愿意。牧师又问了新娘,新娘也说愿意,你猜牧师之后说了什么?”彼得祈求者佩琪千万不要才出来,希望这时候的佩琪傻一点。
“什么?”佩琪被彼得这一长串认真的话惊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牧师说,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第92章 为反派默哀
听到这话, 佩琪的脑子轰的一声,好像炸开了似的,看着彼得一点一点靠近, 脑袋后面的手也预示着一会要发生的事。她想往后退, 却被彼得有力的手掌固住,佩琪好像失去了超乎常人的力气, 变成一个普通人。
“牧师说: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彼得又说了一遍,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想亲她, 那种注入了灵魂的吻, 只带着爱意,什么鼓励安慰统统抛远,纯粹的亲吻。第一次只亲了嘴角, 是欣喜;第二次是鼓励,第三次他想来一个不一样的。
“可以吗?”彼得问道。佩琪知道这时候于情于理都答不出否定的答案,自然是没有拒绝,却也羞于直接同意, 便闭起了眼睛。
女孩子闭起眼睛就是要你亲她!彼得的大脑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如是说着,耳边是悉悉索索的白噪音,他有点分不清到底是风吹动藤蔓的声音还是他脑内的声音, 所有感官无限放大,之后又无限的缩小,像是他跳动的心脏……奇怪,他感受不到心脏的存在, 却能听见心跳的声音。面前倒立过来的脸依然是他熟悉的样子,睫毛长的不得了,还随着夜风微微抖动,眼皮上的小突起滴溜溜的乱转,彼得也猜不出沉浸在黑暗世界里的佩琪此刻在想什么。
佩琪闭着眼睛,等着彼得,这时间越长,她就越想知道彼得到底会怎么做,像是有一只小猫在她的心上抓挠,但还不敢睁开眼睛,怕正撞上彼得眼神的尴尬。
铁皮又响了,是彼得往前窜了一丁点的距离,两个人除了嘴唇,相接的部分就只有搭在后脑勺的手了,一开始是浅浅啄食,见佩琪没有反抗,便加上了一些“技巧”,他没有向任何人请教,也没有跟谁学习,只是在做梦的时候会梦见这样的情景,他甚至觉得自己梦到过千百遍,主角现在都在现场,只要把梦里的情景重复一遍就可以了,可没有实战只看“教学”终究还是不行。
梦里的他辗转腾挪,技巧简直上天,可现实世界还会出现问题,两个人在你来我往之间太用力,淡淡的血腥味涌出来。彼得对血腥味异常敏感,而且这味道还是佩琪身上发出来的,自然是会更精神一些,马上退出“战场”,端详佩琪的脸,查看血腥味从何而来。
佩琪的嘴角已经红肿了,是彼得太用力的结果,下唇左侧出现了一个小口子,刚刚还没有的,彼得知道,那是他不小心弄出来的,马上就又变得愧疚,抬着手想要帮佩琪擦掉渗出来的血迹,但是因为倒挂在空中,导致简单的动作一直没有完美的做出来,而且隔着战衣,战衣的特殊材料吸收不了血液,反而让佩琪的嘴角出现一条一条的血痕。
彼得急了,他蹲下身,用手吸附住铁皮,脚上的吸附力松开,单手吊在了半空,松手,落地。落地的瞬间,彼得的手拍了一下自己胸前突起的蜘蛛标志,战衣松开,他抽出手零距离抹掉她嘴唇上的血液,战衣就随意的散落在脚边,露出了彼得里面穿着的衣服。
白虎的手攥成拳头,她一直知道彼得将会有大动作,所以通过电脑定位到了彼得的战衣,在彼得忙活半天离开之后跳上那栋大楼,在水箱下面看到了装着沙子、水和蜡烛的杯子,本以为彼得是要给佩琪来一个补上来的告白的,还启用楼顶一个摄像头,邀请了自己三个小伙伴一起凑热闹,她爆米花的黄油都淋上了,彼得居然脱衣服!他想干啥!他想在天台上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