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人!”每次出门都要被千叮咛万嘱咐,哪怕是和店家小姐说句话回头也能看到先生弃犬似的委屈眼神,这也是卫宫陶不愿意出门的原因之一。
“走啦!我和你一起买总可以了吧!”卫宫太太气冲冲的又把自己刚刚自由没多久的白嫩小爪子送回到卫宫士郎的手心里面去了:“给我好好握着,丢了晚上回去你就去睡书房!”
今天的卫宫太太也没有坚持住自己的底线,再一次向自己先生的占有欲和不安感举白旗投降。
作者有话要说: 比惨很好,很有用,可惜最终赢家还是卫宫士郎。(虽然另外两个也是……)
这也不给写那也不允许……卧槽这破规矩憋得我呦……拐弯抹角用番外给自己塞口黏糊糊的糖吃缓缓主线的压力。
☆、漆黑的圣杯
四周是夜幕笼罩的诡异迷雾, 少女蒙着眼睛被男人缓步牵着,一步一步走在崎岖不平的石阶上。
……不舒服。
这里的一草一木乃至于呼吸的空气, 全都让她不舒服。
越走向教堂的方向, 卫宫陶黑纱之下的眼睛就皱得越紧, 纤细的足踝不知何时像是缠绕上了什么阴冷滑腻的诡异东西, 肌肤犹如被什么邪恶之物细细抚摸过的感觉让她下意识攥紧了男人的手掌, 快走几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黑色的archer略有几分意外, 他低头看了一眼附近的地面上快速爬过的虫子和少女小腿上那些犹如拥有自我意识一般紧紧裹在她腿上的浓雾,眼神蓦地沉了下去。
男人倾下身子,结实有力的健壮手臂勾过卫宫陶的腿弯, 一点都不费力的轻轻松松把她抱了起来, 猝不及防被抱起来的女孩乖乖坐在他的小臂上,下意识用一条手臂勾住了她的脖子。
她刚想说什么,耳畔就听得一声枪|响。
……等等, 枪?archer是用枪的吗?
可如果说不是的话, 这个灵基的感觉是archer没错啊。
“眼睛上的纱可不能摘掉哦。”一手抱着少女另一手投影出黑色的拳铳,黑色的archer对着地上开了几枪打飞了地上渐渐聚起来的虫子,“……因为现在的地上有很多虫子。”
坐在他怀里的卫宫陶听见“虫子”时明显哆嗦了一下, 黑纱之下的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 搂着archer脖子的手臂也多了几分力气。
男人的眼底浮出笑意,脚下用了几分力气, 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对,就是这样……真是乖孩子。”
“——停下吧,archer, 止步于此;不要再继续走了。”
女子的声音挡在了他的面前,caster自迷雾之中现身,神情沉重的盯着被archer抱在怀里的少女。
“现在尽快离开,在‘它’还没有发现你之前——”
黑色的archer皱紧眉,卫宫陶放在他肩上的手指却扣紧了。
“……我们走。”
“阿陶?”archer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知感觉到了什么,她的身体开始遏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里有很讨厌、很糟糕的东西……完全不对,完全搞错了……是我弄错了,现在绝对还不是过来的时候!”
黑色的男人在魔女冰冷的注视下把她放在地上,手按上她的眼睛,极轻的亲吻过她柔软的额发。
“好,听你的,我们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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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记忆吧。
充满了血腥味的破碎片段。
远坂凛梦到了属于那个黑色的男人被舍弃的过去。
因为一名如圣母般慈爱的女性。为了将魔性和扭曲的结局赶尽杀绝,男子在这过程中手刃了众多信徒。最后如同殉身赎罪般,坠入了魔道。
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毫无关系的旁人不曾停歇的奔走着,浑然不觉自己一边嗤笑一边扔掉的过去里究竟藏着何等珍贵的宝物。
如果只是就这样一直崩坏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男人偏偏记起了她。
他的确是想起来了,只不过想起来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
……晚得那个人已经忘掉了他。
而在梦中所见到的,住在白色孤塔之中的那位女神,她的容貌对远坂凛而言陌生又熟悉,毫无疑问正是那个人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