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能怎么说,”格瑞丝耸肩,“母女俩都吓坏了,连门都不敢出——可怜的耐特。”
话说得体贴周到,可这语气怎么听都有点幸灾乐祸。
“她不在学校?”爱丽丝努力把注意力从死人身上转移,没话找话的问道,“那决赛她还参加吗?”
“应该会参加的吧?”格瑞丝不确定地说,“她那么看重那个比赛,不太可能缺席吧?”
“快点结束吧,这个比赛,”爱丽丝皱眉,“总感觉今年的比赛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艾琳表示自己也有同感。
格瑞丝却是无所谓,“反正也没多久就决赛了,艾琳你要好好准备啊,不过我相信你就算不准备也能把耐特打趴下的!”
能不能在设计大赛上把耐特小姐打趴下艾琳不知道,但对付几个普通人,现在时刻揣着魔杖、且无声无杖的学习进展十分良好的艾琳自认,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比如现在。
“谁派你们来的?”艾琳的魔杖顶着一个男人的下巴,“恩?”
男人咬紧牙关,一副忠诚不屈绝不说实话的样子。
对于试图对自己不利甚至有可能危害到自己人身安全的人,艾琳从来都不客气,几个钻心剜骨过去,男人就疼得只会趴在地上喘气了。
在两人的周围,还七歪八扭的趴着好几个男人。
这些人埋伏在距离普林斯家不远的小路上,艾琳很少会幻影移形回家,因为小区邻居太多,万一发现了什么不好解释,这次也不例外,这群人明显是摸到了她的习惯,知道每周五她回家都是坐汽车,所以在她刚下车的时候,就直接冲过来逮着她就跑,可怜的伯尼打开车门从车上冲下来的时候,几个大男人已经裹着艾琳跑得影子都看不见了。
艾琳其实很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想来绑架自己呢?
绑架这种事,虽然收益很高,但风险那是相当大啊,尤其是在绑架犯对于被绑架的人完全不了解,甚至连基本实力压根就估量不清楚的时候就贸然出手,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还不肯说吗?”艾琳伸脚踢了踢还在地上呻吟打滚的男人,“你该知道,我还有很多手段没有使出来,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全部都让你尝试一遍的——就像你的那些同伙。”
她特意留下了这个看起来似乎是老大的人,就是觉得他知道的信息会多一些,不然的话,这个男人现在也和那些小喽罗一样,早就只剩一口气去见他们的上帝了。
男人打了个哆嗦,声音从牙齿缝里漏出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小棍子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能甩一甩棍子就让他的那么多同伴倒下?
又是一个钻心剜骨过去,男人的痛叫被闷进嗓子里,只余下急促沉重的喘息。
从科学上来说,人的意志力其实是一种很主观的情感,但外界的压迫大到了一定程度,很有可能让这种情感发生改变,而这种压迫,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极端的痛感,当人的痛感达到极致,大部分人就会受不住,痛得想要去死,却也会产生了殊途同归的两条岔路:一种是,我不会说的,但我恨不得立刻就死了,也好过受折磨;另一种就是,我什么都说,你放过我吧,但是说完之后请直接杀了我吧,因为我不配再活下去——要么愿意付出性命以信守承诺,要么背弃约定并用性命来赔罪。
其实都是求死,区别只在于究竟说还是不说,这就是意志力的差别了。
当然也有些意志力特别坚定的,譬如她前世的儿子西弗勒斯·斯内普,再如何痛苦也要保守秘密,不管怎么折磨都决不吐露半个字,还能在黑魔王面前修改自己的记忆蒙骗过关,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好在像她的西弗勒斯的人不多,而面前这个中年混混,明显不是那种宁死不屈的英雄人物。
艾琳冷着眼,手微微抬起,做了一个要继续施咒的姿态。
“我说,我说!”男人涕泪横流别提多狼狈了,“是耐特,耐特少爷!”
耐特——少爷?!
“不是琳赛·耐特?”
“不是,不,是耐特少爷,美国回来的那个小耐特少爷!”
艾琳有些不明白了,怎么会是耐特少爷呢?他和自己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为什么会让人绑架自己?
摇了摇头,艾琳一甩魔杖,对男人施了一个“一忘皆空”,又摸出一瓶魔药给男人灌了下去,“好好享受你的下半生吧,绑架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