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_作者:池下醉(13)

  不知鼬将我的沉默理解成了什么,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却听出了他声音中压抑的冷酷和厌恶:“天才天才……总是凭着如此肤浅的印象就妄下断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目光也仅仅就局限于此……愚昧而无知。甚至连佐助你的优秀都看不到……那种弱小的存在,有什么资格来轻易地评价别人?”

  “……哥哥觉得我很优秀?”我有点好奇自己在鼬眼中的印象。

  鼬顿了顿,缓和了语气:“佐助一直都很优秀。”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以为然,鼬又轻轻加了一句,“我知道的,你比任何人都聪明。”

  我愣住了,那轻轻缓缓的一句,让我有种鼬好像看穿了一切的感觉。我不敢去想,这到底是哥哥对弟弟单纯的安慰,还是意有所指。

  愣了一会儿,我们远离了繁华喧嚣的街道,夜风从旷野上吹拂而过。

  我才慢慢意识到,这是鼬在对我抱怨吧?

  鼬从来都把事情藏在心里,不说出来,这样很不利于心理健康。这可是鼬第一次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我应该好好安慰他才是。

  说起来,要是鼬不说那番话,我还真没发现原来他心中住着一个玻璃心文艺帝呢。

  他说出来的话相当具有文采,即使是我熟悉的属于鼬的语调和说话方式,我也依然晕头转向地理解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

  可该怎么安慰他成了难题,我从来不会安慰人。

  晚霞一点一点在天边淡去,月亮从很远的山脊上升起。

  我们回家的这条路有点偏僻,风吹动了沐浴着月光的野草,一层接一层地翻涌着,仿佛奏响了某支神秘的乐曲。

  四下里很安静,刚才叫嚷的议论声就像是一个错觉,随着夜风很快消散。

  鼬的后背意外得宽广结实,明明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我下意识想要敲一敲,看看这些贴着自己的肌肉会不会像敲西瓜那样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我好歹还记得鼬在生气,在烦恼。

  我们住的宇智波老宅出现在道路尽头,淡淡的月光照亮了屋顶。暖橙色的灯光从屋子里透出来,照在地上。

  一只忍猫背着几把苦无从窗户下一闪而过,消失在黑暗中。

  我趴在鼬背上想了又想,才说:“是因为……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吧。”

  “无关紧要……”鼬喃喃地重复着我的话。

  “因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的废话,为什么要去在意呢?了不了解,也就完全没有意义啊。我们做我们的就好了,为什么要去管他们的看法?”

  我有些好笑地解释说。何必去在意蝼蚁的想法?

  鼬沉默了。许久,他才把我往上托了托,一边轻声道:“佐助,你是对的……不需要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佐助的优秀,只有我知道就够了。”

  第6章 进击的煎蛋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清晨的风吹过,惹得长长的窗帘不断浮动,几次遮住了窗台上的小花,那些小花并不是多么名贵,但高高低低地簇拥成一团,与细口花瓶上的纹饰相映成趣。

  母亲是个很懂得生活的女人,她喜欢在房间里摆放一些小玩意,这让整栋古老肃穆的宅子都焕发出鲜活的生命力。

  我站在椅子上,努力用短短的小胳膊小腿撑着,扒在桌子上。这样的姿势很费力,但我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是一个劲举着小镜子左看右看,恨不得一头钻进去。

  镜中是一双奇怪的眼睛。小孩子特有的又大又圆的眼睛里,三颗勾玉首尾相对成一个圈,缓缓转动着。涌动的查克拉以一种奇异地方式聚集在眼底,仿佛在随着几颗勾玉的流转而脉动。

  我扒拉着自己的眼皮,一时间真的有点想把这双眼睛扣出来。

  其实,从九尾袭村那天晚上昏倒之后,我就感觉到身体里发生了变化。但抱着没发现就不存在的鹌鹑原则,我也就一直强行忽视了这个问题。

  直到今天早上,一开始醒来我竟然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正常地起床穿衣服。幸亏我有裸睡的习惯,要不是换衣服的缓冲,我还真可能顶着这样一双可怕的眼睛走出去了。

  换衣服时,我照常在母亲准备的粉色小T恤和另一件蓝色T恤上纠结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我特么根本分不清哪件是蓝色哪件是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