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不可思议的操控力,又有点像我通过幻术盗取尾兽又藏匿在空间中瞒天过海的一贯风格。
说起来,第一个发现尾兽出问题的也是斑。
我忽然察觉到一丝微妙。
——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我和这个二货在思路上有一丝相像的!
不远处的十尾嘶吼一声,十条尾巴同时震地,发出雷鸣般的巨响,穿云裂石。
到处都弥漫着烟尘,近处的雷电和火光渐渐微弱,但一旁鼬的须佐能乎却还是熊熊燃烧着,仿佛天顶下的一座火焰巨塔,他拉扯着十尾的尾巴,巨大的神明门从天而降,重重叠叠地压在十尾身上,死死压制着这只巨兽。
但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这是我的私事。
我的能力,我的眼睛,我的哥哥。和他有什么关系。
最终,我把注意力转回来,重新拔出了刀,直冲过去。长刀如流光般划过,切开了疾风。
“这与你无关。”
“为什么要把眼睛给他?”
微热的风沙中,我和斑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有一瞬,我错愕地睁大了眼睛,而斑似乎也闪过一丝诧异和微愣。下一秒,须佐能乎的半身再次显现了出来,斑避过我的刀,掠到我的身侧,高大的长鼻天狗竖掌成刀,向我劈斩过来,我反身回挡,斑的火遁再次袭来,我伸出手,迅猛的奔雷发出一声长鸣,飞窜出去,宛若疾驰的箭矢,直直冲进火遁的中央,在炙热的火球中炸裂。
火焰飞溅开来,再次点燃了这片荒野。
我转身接住斑的拳头,在四散的火光中,与他拳脚相接。
火焰燃烧着,发出猎猎的风声。好像刚才的那一句话只是一个错觉,被彻底吞没在四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斑的脸上也重新恢复了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慢和冷酷,那一瞬不可言说的复杂被火光所掩盖。
可能就连斑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那种话,似乎只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他之后的诧异就像那根本不是他的声音,那句话也不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而是从天上忽然掉下来的。
我挡住斑的一记直拳,反扣住他的手腕,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身体,抬腿扫过。
我决定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是什么破问题,我当然是为了打鼬的脸。也许当初斑的弟弟是出于无私奉献的伟大精神,但我可不是,我做完手术醒来的时候简直恨不得在鼬的头顶上放鞭炮庆祝。那种终于扬眉吐气的舒爽感斑是绝对不会懂的。
但斑似乎也在刚才的交手中摸到了我近身战的特点,知道我最擅长腾挪辗转,早就有所准备,他微微偏头,让我的腿鞭凌空擦过他的侧脸。
“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在我看来,虽然方法不同,但我们拥有共同的目标。”斑一边打,一边说。他抓住机会,按住我的刀,借着巧劲向前刺。长刀脱手,刀柄“哐”的一声顶到了我的肚子,原本就裂开的肋骨隐隐作痛,我闷哼一声,被击退出去。
长鼻天狗高高举起了长剑。
比山峰还要高耸的直剑斜指天空,然后又猛然挥下,带起破空的飓风。
地面上零星的火焰被飓风齐齐压倒在地,眼看着长剑就要落下,我咬了咬牙,太刀上骤然雷光大作,电光石火间我已经来到了斑的面前,裹挟着雷霆的刀刃前所未有的锋利,突破了斑的防守,划破他的手掌,直直插入了他的胸口。
我的力气很大,逼得斑不得不后退一步,长鼻天狗歪斜了一下,长剑斩空了,大地裸露着裂开,留下一道峡谷般深邃的缝隙。
秽土的碎屑纷飞着,斑不顾我刺入他胸口的太刀,突然反手直接握住刀身,顺着力道将我拉了过去,另一只手仿佛凭空抽出了一根黑色长棍。
那根黑棒的力量很奇特,我和斑的距离太近,而他又抓住了我的刀,我来不及闪避,就被狠狠刺中了肩膀。
这根黑棒好似有无限的长度,穿透了我的肩膀之后直接扎入地面。
我感觉身体里流动的查克拉蓦然一滞,动作不由得有些迟缓,斑紧接着又将第二根黑棒插入了我的右肩。
那股奇特的力量注入我的体内,一时间我只是轻微挣扎了一下,就动弹不得。
直到制住了我的行动,斑才站定,将我的太刀从胸口缓缓抽出。四散的碎屑又窸窸窣窣地飘回来,一点一点覆盖在斑的胸口上,不仅修复了他胸膛上的洞,还将他那古老的铠甲也一同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