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念带走了田中凉子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更不可能把人好好的还给裘德考,对于日本人折磨了她一年多的事情,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嗯……”田中凉子醒来却发现自己被铁链牢牢绑在椅子上,室内是一片明亮的白日光,周围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那刺眼的灯光照得她难以睁开眼,这还不够,在她四周的墙壁竟然还有零零碎碎的镜子,把刺眼得灯光反射增加亮度,让她的眼睛不自觉的流出眼泪,却难以反抗,双手被捆绑就连遮挡的困难,她烦躁的大吼,回应她的只有一室的寂静,还有她止不住的眼泪。
“呵,这才刚开始,好好享受吧,田中凉子。”唐苏念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的嘶吼轻笑,温柔的面容身后竟如瞬间绽放了黑色大羽翼翅膀。
“长官。”唐治从过道走来,看到的就是一向凌厉沉默的面容竟露出了温婉的微笑,如同天使一般的温暖,当然,若是忽略了回荡的凄厉惨叫声。
“张启山病重。”
“大夫呢?”
唐治摇头,“不见效。”
“……”唐苏念略沉吟,“把齐铁嘴叫过去。”
“是。”唐治虽然心里奇怪,却不会对唐苏念的话产生任何的质疑。
齐家香堂——
唐治刚到门口正好碰到面含怒气出来的陆建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也没顾他面上的表情更没打算有何解释就要提脚进去。
“唐副官,你也来算命?”陆建勋见到唐治收敛了脸上的怒容,恢复往日的神态多了几分倨傲迎上前,“这先前跟在唐长官身边应该见到齐八爷的次数挺多,怎的往日没找他算算?”
“奉唐长官之命找齐铁嘴办事。”唐治停下了脚步语气清冷的回答,他虽冷漠高傲,却不会做出让唐苏念难做的事情,何况陆建勋官位比他高。
“哦?没想到唐长官竟也会有事求到齐铁嘴?当真稀奇。”陆建勋若有所思看着香堂门口,低声轻喃,似乎在算计衡量着些什么。
“告辞。”唐治无心与陆建勋纠缠,表面礼貌功夫做到位让人抓不到把柄就提脚进去,也不管自己冰冷的态度会不会让人心生不快,毕竟他也没那个义务照顾除自家长官以外人的情绪。
陆建勋得知唐治找齐铁嘴是为了给张启山治病心下恼怒,跑到唐院腰间唐苏念却被带到地下室,刚踏入身后的门就关上,里面传来不断的嘶吼,那声音啥呀而绝望,在阴暗的潮湿的过道中显得尤为渗人。
他心中惊疑不定,这一扇门竟是两个世界,实在让他心里有些难以接受,他径直走去离那渗人的嘶吼越来越近终于看到了那一抹大红长裙倩影,黑色的头发配上这吼叫环境,陆建勋看到的那一瞬间不由得后退一步,“唐,唐长官。”
“陆长官。”唐苏念早就听到了有人来的脚步声,却没想到是陆建勋,见他面色有点惨白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有事?”
“张启山重病,你派人找齐铁嘴去看他?”
“是啊。”
“你不是……”
“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凭你一己之力能够扳得动裘德考?”唐苏念讽刺的冷笑在空旷的过道中形成回声。
“有你我二人联手,何愁板不倒?”陆建勋心下有些焦急,他看出来了唐苏念暂时不准备动张启山,还打算借助张启山之力扳倒裘德考,那他呢?
“陆建勋,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若是两人就足以扳倒,我找张启山不是比找你更有胜算,何况张启山对我心怀愧疚,我要利用他根本不成问题,何须拉你进来。”
“裘德考,竟有那么大的势力。”
“虽然知道他与日本人勾结在一起,但是他始终是美国商会会长,你可知道这一个名头背后有多少牵扯?动了这一个,党国会损失多少助力?到时候恐怕临门一脚弄出了差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上峰!”
“可张启山……”
“现在需要张启山,扳倒了裘德考,张启山不过小玩意儿何愁板不倒,现在不过是利用一下他为我们挡挡,不论如何,他还不能死。”
“这么说来,唐长官是想让我与张启山合作?”陆建勋声音中带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