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行,只要你是长沙城最说得上话的官就行。”
“请入座。”陆建勋笑笑,并不做解释,只是请贝勒入座,以为这样就算告一段落可以开始正事了,却没想到贝勒的排场根本还没完。
“慢着,我的专座呢?”贝勒扬声,身后的奴仆马上上前把贝勒面前的酒楼自备椅子撤下去,搬上了一张两倍大的金雕梨花木椅,仿若古代的王爷专座,只是这民国,满清的贵族也没落,让人遗忘了他们的贵气。
陆建勋嘴角有点抽搐,却压下了气,自己明明先来的,本该掌控全场却一下被贝勒反客为主摊了摊手,“都站着干什么呀,坐吧。”对着齐铁嘴却用了请,刚坐下就为自己斟了一小杯酒端起朝陆建勋道,“今日我来晚了,自罚一杯。”
陆建勋看着贝勒的做派心下的不满消了些许却被贝勒接下来的动作反增添了许多,他手里的酒杯刚入口就朝一旁喷了出来,仿佛这是什么难以入眼的东西,“这也是人喝的吗?!来啊,把我的好酒端上来!”
奴仆拿出玉雕大酒瓶把其中的酒倒入碗内,贝勒端起喝下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这才痛快!诶,你们都尝尝,尝尝,就当,是我迟到的赔罪了。”
陆建勋端起面前的酒碗喝了一口,点头,“恩,不错,的确是好酒啊。小二,上热菜。”
待菜上齐了以后,贝勒才懒洋洋地靠在椅背开口,“陆长官是吧?”
“正是。”
“这徐长兴最著名的菜,是什么。”
“不瞒贝勒爷,正是你面前的这道烤鸭。”
“既然陆长官开口,那我真是该尝尝。”贝勒笑眯眯优雅地接过布菜奴仆递过来的烤鸭卷,刚咬了一口,还未来得及品味,却一如他喝酒时的反应,让霍三娘和陆建勋脸上顿时闪过不满。
“这,这也太难吃了吧!这要搁以前啊,这做菜的厨子早就被我拖出去给斩了。”贝勒说完看了眼齐铁嘴,二人相视一笑,然后拍拍手,身后的奴仆陆续换上了新菜,单是菜色排盘就比原来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这下陆建勋算是明白了,这货根本就是来炫富的!近来大权在握,他收了不少钱,本以为他已经很有钱了的,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该死的小婊砸!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了些许的醉意,贝勒爷把手臂搭在陆建勋的肩膀上,再一碗酒下肚,正题就该切入了。
“来来来,接着喝,接着喝,陆长官,我跟你是越聊越投机啊,来干!”陆建勋已经开始扯脖颈间的领结了,“我说陆长官,我们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啊,要是我们之间也动刀动枪的话,那岂不是乱上加乱了吗?”
“贝勒爷说得没错,不管怎样我们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
“陆长官爽快人呐,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陆长官,你也知道我这次找你是什么意思,我听说啊,这附近有一座价值连城的古墓,这要是我们下不去这墓,那里面的金银财宝也不属于咱自己是吧。”
关于古墓之事陆建勋是时刻警惕,虽然有了霍三娘的预防针,但是此刻一听心下还是起了波澜,别说他就算真的醉了对此事也不可能轻易答应,何况他还对这‘贸然拜访’的贝勒心存警惕呢!
听到贝勒说出古墓之事,霍三娘端酒的手一顿,明眸媚眼扫向上座那两个勾肩搭背的男人,看陆建勋已经醒过来的样子她心下略松了口气。
“贝勒爷这是想,跟我分一杯羹。”陆建勋的语气很肯定,对贝勒的话似乎有点好笑也有点警告。
“诶,我们这是强强联手。”贝勒对陆建勋这么一点算不上杀气的敌意根本不放在心上,他连皇帝威压都承受过的人,对于陆建勋这么一个小官根本就无所畏惧。
“强强联手?此话怎讲?”
“陆长官,我知道,你有老九门的支持,可是这霍当家,他们有谁下得去这墓?他们要是下不去这墓,陆长官不是什么都没有吗?我真是佩服你啊,这么长时间都一无所获你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像是被戳到了痛脚,又有了几碗酒下肚,陆建勋即便克制语气也算不上很好,“老九门都下不去的墓,你贝勒爷能有什么办法?”
“我呢,虽然对墓是知之甚少,可是,我手下人才济济,他们下墓绝对没问题,你知道,我呢,钱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