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便给你。”张启山并未回答唐苏念的话。
唐苏念听着张启山的回答眉梢轻佻,余光却看到了落跑的豪绅停下的脚步,笑得越发明媚动人,仿若白芙蓉正从花心处染上红色,花瓣接连花心的根部吸收其中的嫣红,染成盛世张扬比牡丹倾城的血色芙蓉,状似云淡风轻地磨蹭打量戒指,那眼神仿若在品鉴一件众人追捧的精绝艺术。
那豪绅转身走到门口,转头看了坐在一边的唐苏念等人,口中不屑,“什么东西!”说着就掀开大衣从腰间的一个口袋掏出一个细管放在嘴边一吹,那细管内沾着毒的针顿时朝张启山的脖颈飞去。
二月红听见响动立马转头担忧地看着这边的情况,可张启山和唐苏念似乎并没有察觉,唐苏念像是极为可惜似的叹了口气。
“你这戒指太大,我可戴不下啊。”似是叹息的语气中把戒指往空中状似随意的一抛,那弧线正巧是往张启山那边去的。
“很可惜?”
张启山歪头轻笑,那豪绅吹出的毒针正巧从旁而过,唐苏念扔的戒指落下时正好边缘打落了那枚毒针,落到了张启山伸出的手指上,而那枚毒针,则正巧落到了张启山刚端起喝过的茶中,茶水瞬间变了颜色。
二月红见两人危险避过也就安下心来,向对面搭戏的人示意继续,那豪绅见二人身手不凡,立马吓得腿软,带着手下匆忙离开。而张启山仍旧张着手掌,正反面反转着,打量着落在无名指的戒指,最终握拳像是要抓住什么,唐苏念见那豪绅忙不迭送地跑路,不屑嗤笑,却调侃起了张启山。
“佛爷的手很漂亮啊,这么盯着不放?”唐苏念拿起桌上特意为她准备的点心,转身看着台上的二月红。
“承蒙夸奖。”唐苏念嚼着点心,半点异样都没有,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已经习惯了,张启山一点也不高冷,齐铁嘴有一句话倒是对的,说话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张启山看了眼面前已经变黑的茶水笑道,“打的真准。”
“过奖,我故意的。”唐苏念看着不能喝的茶水笑得一脸得意,端起手中的杯子就要嘴边送,却被一只大手拿过了,“你干嘛?”
“喝茶。”说完就端着唐苏念的茶杯喝了一口,放回唐苏念面前,转头看着唐苏念笑。
“我喝过了的。”唐苏念黑线,看着眼前的茶,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哦。”
“……”@…#…&()#()&@唐苏念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心中所想。
张副官看了眼张启山面前已经变成黑色的茶,连忙鞠躬道歉,“佛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去查一下,他从哪个省过来,让他永远不能离开长沙城。”张启山语气冰冷。
“是。”张副官领命去办。
“禾竹禾舒呢?”
“张府。”
“你使唤我的人倒是半点不客气。”
“我自是不愿与你客气。”
唐苏念嗤笑一声,张启山并不回应,从口袋拿起从主棺中搜出来与墓主人陪葬的戒指,细看一会儿,并不能看出特别之处,不知想到些什么,紧握在手心,看着台上的二月红神色肃穆。
“棺材里捡来的?”唐苏念挑眉问。
张启山把戒指递给唐苏念,唐苏念借过端详,却未曾看出什么东西,把戒指还给张启山,只是口中仍旧不忘调侃。
“一连给了两个戒指,没一个戴的上,佛爷不常送礼物给女人吧?”
“你知道便好。”张启山笑得别有深意。
“……”唐苏念拿甜点的手一顿,为什么她感觉张启山话里有话,感觉怪怪的,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戏散后,观众都出了梨园,二月红尚未卸妆就下了台,双手交握摩擦,朝唐苏念点头微笑,而后看向张启山,“稀客呀佛爷,不是不喜欢听戏吗?怎么想起到我梨园来了。”
“我这次来此是有一事相求。”
“哦,张大佛爷有事要求我,不妨说来听听。”二月红笑了,似乎对能让张启山相求的事情很感兴趣。
“前天晚上,长沙来了一辆军列,076,没有番号,没有标示,车厢里面全被焊死了。”张启山如实道出,没有半分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