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被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明朝暗讽的,脸色好看不到哪里去,不过他们能比的也只有金钱和言语,这时候,谁恼怒了,是就输了,于是便按捺下心中的怒意,看似不在意的大笑,“哈哈哈哈,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本以为,唐小姐和顾先生是聪明人,会做出最合理的判断。”
这位日本人想来有一门课肯定是满分,那就是引火自焚刨坑自葬,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议论尹老板怎么会做这种人的生意,就连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满清贝勒也撩开了珠帘查探,更别说心中本就憋着气的张启山了。
日本人还尤嫌不足,仍旧自得道,“可惜呀,我好心相劝,是想交你这个朋友,可,唐小姐和顾先生却不领情,不过,依我看,按照你们中国人的德行,也许,我不用做什么,你们很快,也就要完蛋了。”
话音刚落唐苏念手中的杯子就擦过他的脸庞,在站他身后的一人额头上开了一朵血花,“说来我也很钦佩日本人的德行,这不要命欠抽的嘴巴,恩,很不错。”
这明褒暗贬的赞扬,日本人表示他们真心不想要,顾清慵懒的声音响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想交朋友,也不看配不配,跟这种人待在同一个环境内,都觉得这空气污浊不堪啊。”云淡风轻的语气带着不可磨灭的嫌弃。
“你不要以为,你对中国的文化很了解,我们中国还有句古话,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意思就是,你我之间的交往,有来有往才有意思,别以为你在中国吃了几天中国菜,说了几句中国话就自以为很了解中国,连我们在场的人你都未必能征服的了。”
张启山虽然甩脸子外加摔珠帘,但是相比起唐苏念这种不爽了就动手的毛病,还是挺斯文有礼的了。
台下的人见此纷纷赞扬,掌声雷动,那日本人倒是面色难看了许多,唐苏念再次开口嘲讽,“自找没脸的东西。”随后又慵懒道,“彭三爷,看来倒有几分情义,我也玩得差不多了,这最后一件就留给你了,毕竟,呵,这可是你讨媳妇的鹊桥啊,可别败给这些玩意儿,让我失望啊。”话语中的那一声轻笑,有点耐人寻味,却不阻碍大家知道,这彭三爷是在唐长官和顾长官面前说得上名号了,竟还让唐长官把这最后一味珍稀品让给彭三爷。
“几位贵客,不知,可否开始第三轮拍卖?”主持人空灵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张启山意欲脱口的话,张启山还未来得及表达不满,却见唐苏念不满的声音响起,“急什么,赶着投胎么?”
“唐小姐,这……”
“还真是太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场景了,在场的人,可有急事?”尹新月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众人哪还能不知道她的身份,在者就算没有尹新月的搅和,他们也是很乐意看到日本人吃瘪的样子的,纷纷道没有,脸上满是看好戏的。
“彭三鞭,这可是最有一个锦盒了,你不用再筹筹钱?”
唐苏念清泉流水叮咚的声音响起,这日本人一件也没拍到,就前面这两件拍品她试出的水,可深着呢,她有顾清方夏同两个人支撑着,再不济还有Lukes,Lukes可不是普通的医生,某种程度上,他算得上是黑医,但是张启山不同,就算他和二月红财力雄厚,但日本人后面可是一个商会,这九门中能帮上忙的,屈指可数,日本人若是最后耍小心眼,或是好运点把鹿活草拍到手,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张启山从唐苏念的提醒中大致猜到一点,其他人只当彭三鞭是入了唐长官的青眼,今日若是拍得这物,那可是一举得到啊,不仅得了珍宝,新月饭店做岳家,更得了唐长官的高看,那可真是财人权皆得啊。
这时一个小厮拿着一个竹筐箱,走到张启山身旁,恭敬道,“彭三爷,叨扰了,这是我们家贝勒爷让我给您送来的,请您笑纳。”说着打开了箱子,里面慢慢的银票让齐铁嘴瞪大了双眼,猛抽了口凉气,“我们爷还说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花就花了,别太当回事儿。”
张启山点头收下,撩开珠帘转头却正对上那贝勒爷朝他微笑颔首,张启山大声到,“主持人,我们可以继续了。”说着就把手中的箱子扔了下去,服务员结果箱子在主持人面前打开,主持人一口气还没提起来,张启山直接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