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有吗?”一眼就看穿了越前的心思,宗像幷不介意他的冷淡,径直在吧台前坐下,一双褐色的眼在细框眼镜后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茶?这家伙跑来酒吧问他要茶?眉心微微一蹙,越前困惑的看了宗像一眼,也不吭声,弯腰在吧台里翻找。吠舞罗的人大都是无酒不欢的,只有十束生前留了一些在Homra,越前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看着装茶叶的漂亮瓷瓶,他眼里带着些许的伤感,低低叹了口气。自从十束死后,吠舞罗已经不像从前那般轻松温情了,每个人肩上都仿佛压着复仇的重担,从前开心的笑容渐渐看不见了。至于周防,那个人的话更少了,很多时候都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麽。
接过越前小心泡好的茶轻抿一口,宗像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不是什麽好茶,勉强能入口罢了。什麽时候你来Scepter4坐坐,我让你尝尝我的茶。”
“我不喜欢那种苦苦的东西,还是不要了。”摇摇头,越前也不看他,转头望着墻上一张张照片漠然回绝。
“哦?是吗?那麽和式点心呢?”把茶杯一放,单手托腮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越前精致的侧脸,宗像继续道:“资料上说你喜欢和式的东西吧?”
“你调查我?”爲着这句话,越前终于转过头正视青王含笑的眼,抿着唇沉默了片刻慢慢勾起唇角,轻哼道:“我不是吠舞罗的人,如果你那麽空的话,还不如好好查查是谁杀了十束先生,你是警察吧?”
直直望着越前微显困惑,戒备越发明显的猫眼,宗像摇头道:“准确的说,是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的室长,调查杀人事件不是我的责任。”略微一顿,他稍微凑近一些,用低沉的嗓音问:“既然你不是吠舞罗的人,那要不要考虑来Scepter4发展,我们的伏见猿比古也是从吠舞罗过来的。”
微微惊讶的挑了挑眉,越前似乎有点诧异这位青王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竟然是爲了拉拢自己,怔楞了片刻突然笑了。带着些许嘲弄斜睨了宗像一眼,他道:“还是不要了,我怕八田先生一怒之下拿棍子打死我,毕竟他每次提起这位伏见先生都咬牙切齿的叫叛徒。”
早就料到越前会这麽回答,宗像半点失望都看不出来,坐在吧台前悠闲的喝着勉强能入口的茶。喝得差不多了,他又是一笑,道:“周防注定是个要死的人,他的威斯曼偏差值已经快到临界点了,你跟着他有意义吗?或者你以爲,你或者十束还活着,就能阻止他自我毁灭吗?”
越前很想问问所谓的威斯曼偏差值是什麽意思,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可还未等他开口,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周防携着一阵冷风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吧台前的青王,他眉心一蹙,唇角顿时浮起一丝挑衅的弧度。“没想到你居然会跑来Homra,宗像。”
虽然话是对宗像说的,可周防却连多看一眼对方的兴趣也无,径直走到吧台后面,伸手抓住越前的肩膀把他往怀中一搂,垂头吻住他的唇。象是要惩罚越前单独与宗像见面一般,他稍微用力咬了咬柔软的唇瓣,然后抬起头看着羞恼的猫眼道:“倒杯酒给我。”
脸上腾起微微的热,越前似嗔非嗔的瞪了周防一眼,转身乖乖替他倒了杯波本,道:“中午准备吃什麽,我饿了,打算叫Pizza。”
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周防灌了口酒,这才慢慢把目光转向表情意味深长的宗像,懒懒的道:“你不会是从吠舞罗挖人挖上瘾了吧,宗像。”
“那就要看看这个人是谁了,对吧?如果是我感兴趣的人,我倒不介意再次背负上挖墻脚的骂名。”回以同样嘲讽的笑,宗像轻哼一声,转头对正好奇注视着他们的越前道:“也帮我倒杯酒吧,越前龙马。”
虽说算不得仇人,但青王与赤王天生就好像一对冤家似的,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一见面总会擦出剑拔弩张的火花,这一次也不例外。而作爲本次事件的导火索,越前也敏锐的感觉到双方虽然表情平静,但周围的气场已经完全变的,空气里透出两位王权者丝毫不加掩饰的威压。将酒杯重重顿在吧台上,越前皱着眉不悦的瞪了两人一眼,冷冷的道:“要打架出去打,别把酒吧拆了,弄坏了东西草剃先生回来我没办法交差。”
一句话就这麽神奇的平息了两人一触即发的战意,周防低低一哼,把越前拉过来抱坐在腿上,依旧用挑衅的眼神盯着宗像。而宗像则像故意要漠视周防一般,伸手端起酒杯朝他举了举,浅浅抿了一口。看着两人的样子,越前有点搞不懂了,爲什麽像周防尊这样一个平时冷淡的家伙,只要见了青王就会极尽一切挑衅之能。难道是?奸情?相爱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