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荻平白无故点火的人,就是松本家的那位秘书,吉本和彦先生。”
我实在是摸不着头脑,这个从未听见过的名字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让我们先来聊聊那场神奇的火灾吧,”御手洗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搓搓手,说道,“所有犯罪的背后都一定有一个必须而又不得不为之的理由,即使这场阴谋再诡异再不可思议。这件案子从一开始就十分的简单,它唯一存在的问题无非就是为什么会存在这样一场火灾。”
“它的神奇之处一开始就是确定的,一个在无人角落点燃的火堆,表面看上去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没有财物损失,没有人员伤亡,甚至除了在一开始造成的轻微轰动外,连想再次报案的人都没有。没错,与其叫做火灾,还不如说是更像是供人玩乐的篝火,每天点燃一场助助兴。”
“最简单也是最常见的想法当然是利用火焰处理一些没办法正常处理的东西啦,于是昨晚我和石冈君昨晚就在现场去看了看,收集到了被点燃的残留物。”
我看见御手洗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撇过了头去。
“老师,你昨晚就看见凶手了吗?”
“没有,周围没有任何变化。”御手洗说着,却露出了愉快的语气,“周围的环境和别人家一样,能看见别墅的主人在房间里看书呢。”
“老师,不是……”竹越瞠目结舌,“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到刚才的问题,”御手洗没有再理会竹越文彦,说到,“我检查了那些残留物,真是从娱乐杂志到新闻报纸什么都有,再加上点燃时并没有在场,所以基本可以排出有人想借过烧掉什么的目的。”
“那火焰出了燃烧的能力外还有什么呢,答案简直显而易见,那就是那就是光。”
“光?”
“没错,把火光熄灭之后很容易就看到了答案,像我刚才说过的那样,隐藏在火焰后的灯光很容易就暴露了出来。”
“你是指别墅里有人开灯吗?”竹越疑惑的问道,“开灯不是很正常吗?”
“如果那个别墅里根本就没有灯呢?”御手洗反问,“如果那个别墅的主人是个步入晚年的盲人,还是一位出于自尊不想和一般正常人生活在一起的老人。”
“啊!”我惊叹了一声,已经渐渐摸到了雏形,这个世上居然还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先不说这位名为松本雄仁老人的后代对他的漠视,并且对他每周都会忍不住去一套单独购买的别墅内住上两天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个在众人目光中功成名就的老年人在晚年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染上了眼疾,渐渐地彻底看不见东西了,他虽然无法彻底隐瞒这件事,但是每周还是会去一个只属于他的空间平复内心的伤痛和骄傲。”
御手洗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和往常一样的无视着听众难堪的脸色。
“然后有一天,出于某种原因,这些什么都有可能,比如仅仅是想在独处的时候考虑一下工作,他把那份对公司极其重要的文件就带到了西荻的别墅里。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突然去世的松本雄仁就再也没能将这个消息说出来。”
“当然,老先生的秘书是知道这个消息的,然而在他注意到公司内部乱成一团后他敏锐地发现了隐藏在这件事件后的好机会,这笔资料无论卖给敌对的哪家公司无疑都可以大赚一笔。然而吉本也面对了一个难题,他知道已经去世了的松本先生把资料放在了西荻的别墅,却不知道具体放在那里,毕竟那是属于老先生私有的地盘,即使是秘书也没进去过几次。”
“他原本打算白天去寻找,但接连几天的忙碌和每时每刻跟在松本新上任的接班人身边让他没有功夫在白天找机会去西荻寻找资料。这样看来时间就只剩下了晚上。但是晚上的搜寻工作却面临着一个前所未见的难题,别墅里是没有灯的,要是在那个一眼望过去全无灯火的别墅区点灯那无疑是一件很引人注目的事情,尤其是别墅的主人还是个看不见的盲人。”
“那点火不是更加的引人注目吗?”我问向御手洗。
“你还没明白吗,石冈君。”御手洗不耐烦的回答,“在这件事情上对于吉本来说自然是越引人注意越好,只要没人把目光全部注意在别墅里的灯光上就万事大吉啦,特别还是每晚都有一对夫妇每晚都经过那里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