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能对我露出那种温柔的笑意呢……
许墨压抑下心头怪异的苦涩,微笑道:“让你为我伤神真是抱歉,我没事,还想继续看烟火吗?”
悠然看了看周围的小吃铺,不由得有些嘴馋:“……嗯,我想买点吃的。”她扬起头冲许墨道谢道,“刚才若不是有教授你牵着,我可能早就被后面的人给挤得摔倒啦!”
许墨笑道:“……不用客气。”
☆、第四章 入陷
第四章 入陷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LAGONDA停在了一家Bar前。
新年了,这一带的许多店铺都打烊了,唯独这家店,在隐秘的黑夜里闪烁着迷人的流光。从里头隐隐约约泄出的乐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不是平日里常听的古典协奏,而是一种另类的、热闹却又不失贞洁的曲调,随着微冷的风,灌进了车窗,钻入他的耳。
心尖处似是被寂寞燃尽,全新的好奇感和求知欲点亮他的思维脉络。
他下车,走进这座似乎永不知停歇为何物的神秘宫殿。
这家Bar的装潢十分别致,处处都可见如水晶般的五彩玻璃,它们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形状各异的碎片堆砌拼凑,镶嵌在墙面上,却又吻合得天衣无缝。
这里的客人似乎并不算多,只是大厅的灯光稍显黯淡,镂空圆顶上闪烁着缤纷的彩灯,洒在地板上透出一抹淡淡的亮光。说是清吧倒也不像,入耳的曲调带着一丝不寻常的古怪,却隐隐透着一抹催情的意味,管弦的尾音上扬,莫名像一只手在挑逗。
湛蓝的眼瞳过于关注这里的环境,李泽言并没有注意到周围人朝他暗地里投来的惊羡的目光,甚至还有的……眸中充斥着正在安静蛰伏的征服欲。
李泽言收回视线,挑了一个吧台前的空位坐下。
他冲酒保说:“Brandy。”
年轻的酒保愣了下,见面前这位客人像是第一次来,好心提醒道:“这位客人,本店的Brandy源于美国,是度数较高的原注酒,喝了后后劲较大,您……”
李泽言挑眉:“我点的就是Brandy。”袖口处不经意间露出的黑色AUDEMARS PIGUET机械手表闪着璀璨的光芒。
周围发出一阵唏嘘,居然有人一进来就点了店里最昂贵的酒精。
酒保静静打量着李泽言。
眼前这个男人眉宇轩昂,刀削般锋锐的侧颜透着一股子凛厉,薄唇抿直,气场危险而疏离,却又让人不得不被他吸引。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具有强吸引力的磁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致命的引诱感,可他不像罂粟让人上瘾,反而是冰山上无人敢去触碰的寒花,冷酷却惹人深陷不已。
他不是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只是像眼前这样的男人,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嗅到了一种全新的令人胆寒的气焰,让人被狠狠拒之千里。
可,就是这样一朵寒冰之花,有人仍愿做个赌徒,欲将之采撷。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夺过了那瓶新鲜的白兰地,对上那人微微愠怒的湛蓝眼瞳,勾起一丝暧昧的笑意,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Sir,喜欢红酒么?”
李泽言怔了一下,眯起眼:“你懂红酒?”
金发男人眨眨眼,将头微微偏了偏,似乎有些俏皮。他将白兰地归还给酒保,随即冲那酒保说了一句:“……拉菲。”他冲李泽言笑道,“亲爱的美人先生,我想请你喝我亲手调制的红酒。”
李泽言听到“美人先生”这四个字时,眼皮跳了跳,却没有发作。
酒保耸耸肩,也随了客人的意愿。
金发男人接过红酒,示意让酒保为他腾出调酒的空位。年轻的酒保正准备拒绝,就瞧见这个外国人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身后,他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座位上有个棕发外国男子正冲他招手,似乎是想点单。无奈之下,便走了过去。
可怜的他,到了新年还要帮老板守着这座Bar,不仅要固守着酒保的职位,还顺便当起了服务生。
金发男人见碍事的灯泡已经走远,冲李泽言迷人一笑。但是,似乎他面前的这位美人先生对自己不怎么来电。
虽然有些懊恼……不过……
微眯的碧眼中划过一丝令人不太舒坦的狡黠。
这个外国人似乎对红酒颇有研究,他将红酒倒入醒酒器的动作堪称炉火纯青,这让李泽言有些赞叹,原本冰山般封冻的容颜多了一点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