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咩嘢啊。”Pakkey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护着他后背询问,略带责备。
乐少锋听出柔和语调中的轻斥,委屈地低下眼帘,一直以来Pakkey都是很宠自己的,想不到现在却给一只鸟取代了。海鸥发出胜利的欢叫,盘旋一周飞向天际,甩下一根羽毛,落在乐少锋头顶。Pakkey伸手拨落黑发中柔亮的白羽,顺势揉揉小狼狗有些扎手的毛。
乐少锋迎上Pakkey的手掌,幽幽地问:“你系唔系好中意果只动物啊?”
Pakkey失声哑笑,他拍拍乐少锋后颈又再仰躺在甲板上,闭上眼缓缓说道“有时候动物比人仲讲道义,唔会背叛你。”
乐少锋浑身僵直,眉头深锁,眼中悲苦。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大佬,我……我系为咗同啊哥报仇,先……先冒认卧底,后嚟跟欢喜,其实系,为咗同你报仇……”乐少锋眼角微红,声有哽咽,语不连贯,声音也越来越弱。
Pakkey在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大佬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撑起身体,盯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蹙眉道:“你有个哥?”
“嗯,佢系,警察,仲系……卧底……但系佢俾自己果边嘅人害死……我先……甘样……知道你最唔中意二五仔,所以果时同你讲系我细时候嘅朋友。”乐少锋头沉得更低,回忆当时刻意隐瞒,对方却给自己放假尽情放松,心中丝丝苦涩,阵阵胀痛。
Pakkey沉默良久,拼图终于完整了。慵懒的海风拂过,带着潮湿温暖的气息,渗人心脾。海面如被捏碎,瓦蓝斑斑驳驳,光亮摇摇曳曳。白衣人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小兽,睫毛微颤,唇角紧抿,双眸如海面一样泛着水光。Pakkey还是没有学会说安慰的话语,但是他知道了可以做些什么。
乐少锋沉浸在阴冷悲伤的回忆中,忽然唇被干燥温热的触感包围,随后身体被和煦的身影笼罩。他低低地叫道“大佬……”
“呢种时候就唔好叫大佬喇。”Pakkey暗哑的声线在乐少锋耳边回响。
“Pakkey”乐少锋闭上眼睛,仿佛在喃喃自语。Pakkey双手在乐少锋身上煽风点火,很快嗔叹流泻而出,乐少锋才发觉自己一直以暧昧的姿势坐在对方腰腹间,现在更是全身被环抱抚弄。他把脸埋在对方颈窝中,感受着脉搏有力的跳动,淡淡的清爽草药味传入鼻腔。乐少锋已经发觉Pakkey需要长期服用中草药,体味也染上浅浅药材味,他心中甘苦难辨,一如中药里的苦涩暗藏着甘润。
乐少锋自己解开了皮带主动接受开拓,Pakkey有点惊讶怀中人的行为,他轻咬着对方饱满的耳垂柔声说“唔使急。”,加快了对甬道的开垦。乐少锋难耐地扭动,迫不及待一样。
“你问我系唔系好中意果只海鸥,系嘅,我系好中意佢。”Pakkey手指退出了已经松软的密道,乐少锋听到心头萧瑟,未等对方动作自己就坐上了坚挺,身体上的疼痛缓解了心中的苦楚。
Pakkey顿了一顿,再次惊诧于对方反常的行为,扶着他的腰没有动作,软声继续说道
“因为我觉得佢同你好似。”
乐少锋猛然张开眼睛,对上温柔的眸子,他视线有点朦胧,酥软感从二人身体连接的地方传透全身直达心田,秋意尽扫,春暖花开,暖洋洋的如沐东风。他开口想辩驳自己和那只东西一点都不像,唇间流淌出的却是低吟,Pakkey开始了抽动。乐少锋依然想解释,断断续续的字词从齿间冒出,却被吃进了Pakkey的唇里。
风止住,碧波如镜,阳光在海面顽皮地嬉闹,留下金灿灿的足迹,海中孤帆上方飞舞着一只海鸥,最后停驻在帆杆上休闲地梳理丰满的羽翼,偶尔掉落一根,飘落在相互交缠的二人身边。
青天白帆,二人一鸥。
☆、十一 牵手
泰国清迈在每年11月都会举行天灯节,佛教信徒和普通民众聚集一起放灯祈福。前段时间僧人送药到海岛时告知这届轮到自己佛庙主持,邀请他们二人前往。
Pakkey和乐少锋提前几天去到喧闹繁华的泰北玫瑰,在当地游玩一番,Pakkey还让乐少锋采购衣服及日用品。Pakkey坐在一边等着乐少锋试换,然而对方转了一圈挑了两件衬衣就完事了,Pakkey询问道:“够嘅喇?岛入边买好多嘢都唔方便,你拣吓添啦。”
“唔会啊,我觉得好方便啊。”乐少锋直视着Pakkey眸子认真地回答,他确实觉得基础设施简陋的原生态岛屿和四通八达的繁嚣都市没什么不同,只要有这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