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在哪儿?”
“小时候看的,早不在了!”
夏宇翻了个白眼不再理她。夏天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和夏雪闲聊起来:“小妹,你如果真的有了异能,你最想做什么?”
夏雪不假思索的说:“做快递!”
夏雪遇袭的事情很蹊跷,大家讨论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要杀她。原因虽然不明,但事实已经存在,因此灸舞不得不派东城卫继续驻守夏家暗中保护。
“雄哥,你说这次小妹遇袭会不会和她的身世有关?”吃过晚饭死人团长把雄哥拉进房间:“这几天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雄哥下意思的朝门口看一眼,紧张的埋怨:“不是说了这事在家不许提,不许提嘛!”
“可是……”死人团长压低声音:“可是除了这个我真的想不到别的啦,小妹这些年在夏家一直风平浪静,这孩子那么乖从来都不闯祸,又是个麻瓜,怎么会有黑暗力量要置她于死地呢?我们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这孩子的身世,所以我猜问题八成就出在这。”
雄哥想起十七年前那个下着雪的日子,心里一阵难受:“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呐?夏雪又没有异能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万一……”雄哥说不下去,实在不敢想万一会怎么样。
这时,楼下传来夏天的喊声:“老爸,老妈,修要走咯!”
“哦,来啦!”
两个人从楼上下来,发现只有夏宇、夏天、夏美在。
“小妹呢?”雄哥问。
“去送修了。”夏天边捡碗边回答。
“我看她就是不想收拾!”夏美不高兴的撅起嘴。
雄哥担忧的望着门口:“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出去……”
“放心老妈,应该很快回来啦!”
夏家独门而居,周围没有邻居和街市。所以一到晚上,门口就只剩下满天的星星和大片大片的叶海。门廊下的小灯盏只照得大门通亮,倾斜的小路上铺满星光。
修希望这条路再长一点,他很想和夏雪多呆一会儿,可他知道不能让她走得太远。
“修,你有没有觉得建立过通感之后,我们的心灵感应似乎更强烈了?”
“好像……没有特别的感觉。”
“可是我有哦!”夏雪像是发现了秘密的孩子:“修心里面住着一个特别的人吧?”
修脚下一滞,有些紧张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
“最近你总是在思念一个人,那种感觉很强烈,连带着也影响到我。”看到修的样子,夏雪知道她的感觉没有错。
没想到通感之后会有这样的影响,修有些意外的看着她,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出现他脑海里的女孩,也许有些话是时候要讲了。
“那你知道她是谁吗?”
夏雪摇摇头:“我只能感受到那股浓烈的感觉,触摸不到你的意识。不然,不成了偷窥狂啦!”
两个人都笑起来。
“那……”修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话在唇舌间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夏雪心里有什么特别的人吗?”
身旁的女孩意外的陷入沉默,迎面天空悬着的月亮散发着朦胧的光晕,让人久久沉溺与这亘古的神秘与冰冷。在倾斜小路的尽头,两个人挥手告别,修目送着夏雪走进家门,最终他也没有得到那个问题的答案。
子夜初至,是夏雪的房间最接近月亮的时刻。她倚在窗边,目光迷茫的望着那金黄却寒气森森的遥远天体。一如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十四岁的她身上涂满肮脏的血肉,躲在尸骨堆里仰望着月亮。那时她在想,为什么仰望着同一个月亮的人们会有千差万别的命运?清冷的月亮没有给她答案,从此她再也没有那样想。已经记得不那时发生了什么,可能记忆太痛苦,为了保护自己十四岁的女孩选择了遗忘,回忆里一切都是茫茫的灰白,只有天上冰冷凝望着她的月亮和天神一样出现的男人。
激越的吉他声在空旷的楼里回响。没有乐队伴奏,没有人动情歌唱,只有电流激荡琴弦的旋律铮鸣辽远。
当深夜里你难以成眠不得不独坐月下时,你会庆幸有种东西可以让你寄托情怀。第一次被爱情所困的人不知该如果安抚心中的悸动,那在心底萌生的情愫无可名状,也许人类永远无法造出一个词来形容爱情。像风一样无拘无束的逍遥了半生,却不想终于有一天也被情所困。以为一生都只为音乐倾倒,却发现再如何绝妙的旋律都没给过自己这般剧烈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