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来到了耶律重元的屋里。
难闻的药味扑面而来,秦音微微蹙眉,手帕掩着面。
耶律重元的声音虚弱沙哑,可话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你…”
“你怎么…过来了?”
果然还是她生的太美,引得英雄与狗熊尽折腰。
秦音浅浅一笑,道:“来瞧瞧你。”
瞧瞧你死没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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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我太穷23333
☆、好人
耶律重元的相貌本来就不符合秦音的审美, 如今又被大火烧了一场, 脸上尽是一些伤疤, 用纱布包裹着,只露出两只因见秦音到来而发亮的眼睛。
比起耶律重元粗狂的辽人相貌,秦音觉得,还是这幅伤重的模样更为顺眼点。
不怎么能看到脸, 也就看不到那不符合她审美的面容了。
秦音心情大好, 脸上也带出来了一些。
秦音道:“知道你身体没什么大碍,我也就放心了。”
秦音的话不算太熟稔,也不算太疏离,若即若离间的语气, 又配上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任谁见了都要心软几分。
更何况,面前躺着的耶律重元, 本就对她有几分的好感。
耶律重元嘴巴张了张,道:“我…没事。”
对于漂亮的女人, 男人总是格外的宽容, 更有甚者,会主动为她找理由。
就好比现在的耶律重元一般。
秦音来找耶律重元之前,小小地装扮了一下。
她本就生的白, 不用施脂粉, 也是白生生的,眼下稍微点了一下,便显得有几分乌青, 唇色也微微遮了一下,透着浅浅的血色。
一副牵肠挂肚几夜不曾休息好的憔悴模样。
秦音的这幅模样,成功地让耶律重元生出了几分愧疚之心。
耶律重元布满血丝的眼珠转了转,目光更加柔和了。
秦音本是为和亲而来,要嫁的,也是他兄长。
那夜他去找秦音,本就不和规矩,秦音也只是正当自卫而已。
谁能想就着了火。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二人最终还是从火海里逃了出来。
只是他受伤颇重。
意识迷迷糊糊中,耶律重元不是没有怀疑过秦音是故意引火的,可一见秦音那张委委屈屈的小脸上,几道浅浅的伤痕,再瞧瞧她吊在胸前的胳膊,耶律重元心里的怀疑就淡了下去。
若秦音真是故意的,那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耶律重元可不信宋人女子会使用什么苦肉计。
更何况,宋人公主是来和亲的,不是来结仇的,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他做什么。
这样一想,耶律重元眼里的笑意就更深了。
他抬眼瞧着秦音,那俏生生白嫩嫩的精致小脸上,几道浅浅的疤痕格外的显眼,耶律重元有些疑惑,问道:“你脸上怎么没上药?”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若是留了疤,那才真是可惜了。
秦音听耶律重元这般说,没伤着的那只手捏着帕子,在脸上的伤口处虚掩了一下,目光微暗,道:“我怕留了疤。”
“这里又不是皇宫,随行的大夫没什么大本事,能止住血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调的出让人不留疤的药膏?”
因为害怕留疤,所以连药都不敢用,秦音算是耶律重元见过的头一个了。
联想起秦音的身份,耶律重元也就释然了。
她本来就是千娇万宠的小公主,衣食住行样样都是顶尖的,一时离了东京城,有所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恰好他兄长派了大夫来瞧他的伤势,他可以做的顺水人情,让大夫也给秦音看看,调制个药膏,搏美人一笑。
耶律重元道:“这有何难?”
耶律重元对屋里立着的辽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很快便退了出去。
“我这倒有几位好大夫,可以为公主调制药膏。”
耶律重元笑眯眯道。
“真的吗?”
秦音目光流转,一抹喜色闪过,而后又眼波微暗,两只眼睛怯怯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耶律重元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秦音手指搅着手帕,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