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队,到了。”
齐海看了眼蒋蓁,右手一抬,挥了挥,招呼弟兄们上前,自己则直直地走向陈深。
春日温和,蒋蓁对上宰相的视线,她微微地扬起嘴角,除了她佩服于宰相的气骨,也庆幸陈深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我们又见面了。”
蒋蓁上前,走至宰相的身前,看着嘴角留有淤青的宰相扬起嘴角。她就看着宰相仰头环顾了一遍这条街道的青砖黑瓦,继而固定在进来的围墙上。
等到蒋蓁意识到时,那颗子弹从狙击手的抢下急速而来,正中了宰相的胸前。
“齐海!”蒋蓁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齐海,继而看着城墙上的那名男人在枪林弹雨下逃脱,她蹙紧了眉头,耳边却听到徐碧城的惊呼。
“陈深。”
蒋蓁蹙着眉头,下一步,她上前接住了宰相的身体。
“齐海,送医院。”蒋蓁用手捂住宰相的胸口,“别忘了陈队长。”鲜红的鲜血从她的手上流下,她看着宰相胸口跳动了几下,对着蒋蓁露出一个笑容,车子过来时,宰相的呼吸声已经探测不到。
***
蒋蓁坐在医院外的长凳上,血腥味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嗅觉,直到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出来,汪文婴也到了。
“汪处,女病人抢救不了了。至于另一名,低血糖昏厥。”
蒋蓁松了口气,侧头对上汪文婴的目光:“那名狙击手的长相,因为带着帽子没有看清楚,但是从他逃跑时,看他左右肩不协调,应该是个跛子,目测一米七五左右。”
因齐海的一通电话,汪文婴匆匆赶来,一眼就看到满手鲜血,脸上还挂着血迹的蒋蓁,原本想安慰的话,被她截住了,一时间有些语塞。
徐碧城去看了眼陈深,出门正巧看到蒋蓁跟汪文婴在对话,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手里捏着一块帕子,不知道是不是该给蒋蓁。直到汪文婴侧头,看到站在一旁的徐碧城,顿时双眼一亮,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巡视地看向蒋蓁。
“上海特工总部新来的唐太太。”蒋蓁笑了笑,看着徐碧城,“唐太太的帕子是给我的吗?”
见徐碧城点头,她接过帕子,擦起手,可干了血迹哪擦得了:“文婴哥,我去趟洗手间。”
她从洗手间出来,直接去了陈深的病房,见他躺在床上,闭着的双眼,睫毛微颤,一手的拳头紧握,蒋蓁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也不知道中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庆幸的同时,她突然有些担忧,陈深是否能够抗得过去。
“蓁姐,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蒋蓁回头看到汪文悌进来,好奇地盯着病床上的陈深,继而拉了拉蒋蓁的衣服,轻声说道,“这就是陈深啊!我拜托了好久,才让文婴哥告诉我的,长得还没我年轻,还没我帅……”
一边托着蒋蓁出来。
“蓁姐,你能不喜欢陈深吗?”
汪文悌低垂着头,轻声嘟哝道。没想到却被蒋蓁拍了拍脑袋瓜子,“你干嘛打我?”
“一个人瞎嘀咕什么,还不快回去上课。”
正巧,徐碧城跟汪文婴迎面走来,蒋蓁还是第一次见到汪文婴温和的神色,而汪文悌见到自己哥哥过来,哪还敢停留,一转眼,人就跑不见了。
“陈深,怎么样了?”
“还没醒。”蒋蓁看了眼,原本惶恐的神色,在看到她时而露出笑意的徐碧城,余光看到汪文婴的示意,“唐太太可有跟唐先生保平安?”
徐碧城一愣,转而惊觉:“汪处长,我,得跟山海说下,免得他担心,先走开下。”
汪文婴虽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却还是点点头默认了,继而神色不善地盯着眼前面色淡定的女人。
“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多管闲事的蓁妹。”
“哦?文婴哥是不是要给我发张好人卡!”
就在此时,汪文婴上前,整张脸凑在她的耳边:“蓁妹可别被我抓到小辫子,不然,我可不会收下留情的。”
蒋蓁低笑出声,侧头,与汪文婴的脸毫米之差:“文婴哥,我会怕你吗?”转而进了病房,留下汪文婴站在原地,蒋蓁刚才帮了徐碧城一把,不知道陈深怎么想,不过,至少徐碧城欠了她一个人情。她拖了一把椅子,落座,看着闭目的陈深,“别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