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暖阁春_作者:生为红蓝(30)

2018-04-01 生为红蓝

  洛笙的血仿佛是蚀骨的岩浆,柳骞浑身一个激灵,紧接着近乎狼狈而惶恐的松开了手,他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皱紧了眉头,算是英挺俊朗的眉眼间褪去了几分阴鹜和狠戾,剩下的是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仓皇。

  半日前他找到洛笙的时候刚好是傍午,许久不见的青年蜷缩在简陋的小屋里,洛笙每每睡熟的时候总是颇显稚气,他五官清俊眉眼柔和,婴孩似的纯善与性格使然的温润恰到好处的结合在一起,墨发凌散却柔顺,颈间的吻痕若隐若现。

  柳骞只一眼就妒忌得发疯,他擒了洛笙的手腕硬生生的将他从床上拖下抱起,反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桌椅踹到,床褥遍地,醒过来的洛笙散着发赤着脚拼命跟他挣扎,撕扯推搡甚至于啃咬蹬踹,他失了耐性只能反手抽刀,用刀柄狠狠砸在洛笙颈后让他失去知觉。

  洛笙乖顺,性子温和,以前根本没有反抗过他,他最开始的时候还不算混账,欺辱的过分了也知道应当去道个歉或是哄两句,可洛笙不记恨他,不跟他置气,最多就是一个人安静的待着,他只要一开口洛笙就会再度乖乖巧巧的回到他身边,傻乎乎的青年温润得没有任何棱角,大半年过去之后他吃定了洛笙不会离开他,又愈发在他身上看到自己母亲的影子,仅存的那一点良知便慢慢消失殆尽。

  他抱着昏迷的洛笙找了落脚的地方,城里的客栈好不到哪去,他是顺着郭燃来往频繁的白隼寻到的洛笙,这半月来战事全是掩人耳目,他带了亲随提前撤离为得就是赶在他们之前找回洛笙。

  他与洛笙有大半年未见,熟悉的青年稍有了两分血色,只是身形依旧瘦弱单薄,他并不知道洛笙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从前他当洛笙娇弱从未挂心,而今尽管略有几分在意也很快被撩人的欲望吞噬干净。

  眼下远不到客栈点火盆的时候,洛笙仅着亵衣被他抱了一路,卧进床里不过半个时辰就浑浑噩噩的发了寒症,柳骞的体温着实是能让他好受一些,他意识不清的循着温暖的皮肉依偎过去,柳骞顺理成章的堵了他的唇,手上愈发肆意摩挲他腰胯的皮肉,像是在纾解思念之意,又好像是在给属于自己的东西重新打上烙印。

  等到洛笙神智回笼的时候柳骞已经摸到了他的腿间,掌控他数年的旧人一如既往的蛮横粗鲁,洛笙混乱不堪的被打开了双腿,沈辞安留下的吻痕清晰可见,道子前日在埋在他腿间用口舌替他缓解燥意,纵使是被他哑叫着溅了一脸淫水也没有逾越半分。

  柳骞脱下裤子试图顶进他体内的时候,洛笙安安静静的分腿仰颈,他忍着强烈的不适凑到柳骞耳畔,同先前一样的乖顺让柳骞放松了戒备,代价就是差点被整个咬掉的耳朵,洛笙咬了满嘴的血,他用犬牙咬住柳骞的耳尖再偏头撕扯,和野兽相似的动作出现在他身上怕是天大的违和。

  柳骞耳朵被豁出了一道口子,血肉模糊的地方尚能看到中间的一层耳骨,他没工夫止血,城里的郎中被他派去的亲随带了过来,床帘放下仅露出洛笙的一只手,柳骞褪了上衣站在床边,干涸的血迹黏在他麦色的颈上,紧挨着突兀明显的青筋,总给人一种狰狞之意。

  洛笙不再咳血,只是气息微弱得要命,整个人半合着眼睛瘫在那像是已经死去了一样,柳骞盯着郎中的指尖,洛笙极白,纤瘦的腕子比姑娘家还要漂亮,上头一道淡色的红痕横在那,那是他亲手弄上去的,伤痕之下则是被割断的手筋,他记得洛笙的字和画都很出彩,不是能拿到明面上的大家手笔,但独有一份属于他的隽秀。

  郎中大气不敢出一声,诊脉之后开药方的手直哆嗦,柳骞沉声问他是什么病症,郎中身板一颤立马磕磕绊绊的跟他解释是寒症和血亏,柳骞面色阴沉得厉害,他背对着床边,隔了一层帘子就是虚弱不堪的洛笙,他很清晰的听到他开口的时候洛笙又动弹了几下,床褥的悉索声代表着洛笙正在垂死挣扎着挪进床里,恨不得离他更远一些。

  一刻之前柳骞还认为洛笙是被郭燃他们伤了身子,他理所当然的猜想洛笙之所以会委身给那些人一定是被逼迫的,柳骞自欺欺人的想着,幼稚的像个逃避责任的孩童,他甚至还有那么一丝释然,只有这种猜想才能满足他扭曲的自尊心,他坚持认为洛笙一定是爱他的,无论他做了什么洛笙都不会主动抛弃他。

  郎中的话虽然怯懦断续,但也足以扇痛他的脸,洛笙的寒症是经年累月的旧病,血亏体虚更是常年伤身的后果,而今的脉象探起来竟然还是有了起色的,洛笙的体内有一股不属于他的内力护着心脉,至暖至纯,应当是两三个内力深厚的人合力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