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一区暴动后,李大辉跟在姜丹尼尔身后,把反叛者屠了个精光,到处的血就像忘记关上笼头的自来水池,流也流不尽。
可完事之后,他只有种加班终于结束的轻松感,从善如流地从佑镇哥那里接过一瓶营养液,听话地喝完后回到房间,尽情洗了个澡,一夜好眠、一夜无梦。
可是即使这样的他,看到姜丹尼尔还是会恐惧。比如说现在,他敲在男人办公室门上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面前的电子门才自动打开。
李大辉一进去,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姜丹尼尔,天性里敏感的神经让他在心里暗道不好。男人坐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支笔,像是在刚刚正在忙着什么。
李大辉发誓,他从男人挑着眉毛看向他的脸里,看出了一股不耐烦和杀意。是了,这就是他如此畏惧这个男人的原因,因为他下意识地觉得姜丹尼尔这种人,是他见过最反复无常的男人,很有可能上一秒还亲呢地像对待弟弟一样对待自己,下一秒他李大辉就会一不小心人首分离。
“什么事?”
他只得连忙摆出自己练习过的、最纯良无辜的职业性笑容,“哥,上次在焕哥让我帮您查的东西,我查到了,给您送过来。”
在他眼里,姜丹尼尔仿佛纡尊降贵似的敲敲桌面,“放在这里,你可以走了。”说得好像他李大辉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一样。
但他还有事没有说完,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讲:“还有一件事,关于哥您上次让我和智圣哥查的那个人。”
意识到姜丹尼尔让他查过很多人,李大辉赶忙补充道:“就是一区暴动那晚,那个,晤,就是那个提前出来的犯人。”
“嘶——放松——”
对面的男人突然低低说了一句。
李大辉被这突兀的一句吩咐惊到,“抱歉,您说什么?”
姜丹尼尔捂住嘴咳嗽了一下,“没什么。”他示意李大辉继续。
“我们已经缩小了范围,因为不清楚他是不是死在后来的混乱里,所以可能还要几天。”
姜丹尼尔点点头,“还有别的事吗?”
李大辉紧接着就如临大赦似的,接着说,“那文件给您摆这儿了。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儿,哥我就先下去了?”
姜丹尼尔摆摆手。
李大辉一溜烟地就转身走了。
待人走了许久之后,姜丹尼尔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点点红晕,过了会儿,就听到桌子底下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
姜丹尼尔把椅子向后一推,好整以暇地看着从桌子下面抬起脸看向他的朴志训。
“玩得开心吗?”
只见男孩子伸出舌尖,在空中晃荡一圈,然后舔了舔刚刚喷溅在他嘴角的精液。点点白色一滴一滴地顺着他的脸蛋往下滑落,真是唇红齿白,映着他一双刚刚因为呛到而水灵灵的桃花眼,直让人心生荡漾。
“谢谢哥的款待,我食用得很愉快。”
他挑衅似的对着姜丹尼尔舔了舔嘴唇。
男人眼神暗了暗,把小孩往怀里一搂,拖着他屁股抱到书桌上。大手先是沾了沾对方脸上的液体,接着撩开他的衣服,从背后探入,一路顺着脊椎往下,摸到那个因为早前运动还有些松软的穴口,就着这不太正规的润滑液,一指毫不留情地直接顶入。
他倾身向朴志训压过去,嘴凑到小孩耳边,含住他的耳垂,不紧不慢地厮磨着、逗弄着。垂着眼睛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满意地听着身下人像小猫似的哼哼声,姜丹尼尔哑着嗓子道:“那作为报答,小训想怎么感谢哥的款待呢?”
一室的暖昧混沌。仿佛没人注意到,刚刚朴志训会因为李大辉的一句话而突然紧张一样。
*
朴志训远远地跟在尹智圣和李大辉身后。他一直很以自己的跟踪能力为傲,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发现他。
直觉告诉朴志训那天李大辉来找姜丹尼尔的时候,最后说的那件事,很有可能成为他的一个致命破绽。
所以他这两天,一旦抽出空来,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想要从他们平时的闲言碎语里打探出一些东西来。
但毕竟是直属狱警,这两人的口风比想象中紧得多。
尹智圣在穿过二区大厅的时候,和李大辉说:“刚刚狱长呼我了,说今天新来了一批新人,大概五六个,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