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自我感觉良好,或者说是厚颜无耻。”
“你们这样会让我很困扰的啊。”你眯着眼轻巧地笑着。
对方讲着“只是想问审神者讨要些茶叶罢了”的谎话,你完全不相信。
啊,刀剑什么的,全部碎掉就好了。
02
“我真是不幸啊,刚好碰上审神者大人心情变坏的时候了。”
谁说不是呢。你像清光一样,将指甲染上血红,没有在意对方的话语。
你涂满了右手无名指的指甲,它被你置于逆光处,折射出漂亮的光线。如吸满了血液而饱涨,摄人心魄。
而莺丸瘫在一旁的榻榻米上,大喘着气,正腰和胸前全是细碎的刀伤,更可怕的是锁骨下方被剜去了一块肉。那些血交织在一块儿,如同织着血色绫罗绸缎。相冲的绿色和殷红交汇在一处,激起无限逦迤的遐想。
“莺丸”,沾满了暗色的血迹,被弃掷在一边。
“沐浴在鲜血中的莺鸟,也十分的美丽。”你如是夸耀着莺丸,视线却盯着指甲一丝未移。
身上的茶味已经被更浓重的血腥掩盖。
03
“就算获得了四花稀有太刀一期一振,好心情也只维持到现在吗?”莺丸许久才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自然而然接过你手里的指甲油,牵起你的右手,一个一个涂起来。
你没有丝毫愧疚地接受了。
你高傲地微抬着下巴,看着莺丸跪坐在你的面前,专心致志地给你涂指甲。
还没涂完最后的小指,你猛地抽开手、故意打翻了那瓶指甲油。
指甲油涂到了指甲外面,指甲油瓶子里的指甲油在地上蔓延开来,仿佛要吞噬昼夜,渗入骨髓。
“这可怎么办呢?”你勾着唇角说。
04
弄出来了的就给我滚去舔掉啊?
05
你在感到非常不愉快的时候,会变得无所顾忌。
于是你一产生某些糟糕的想法,总是贯彻“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刚刚还很痴迷的指甲油,一下子就被你视若无睹。
你拉过莺丸的手,细细地舔了起来。
明明根本没有指甲油或者血沾在他的手掌上,可你偏偏装得若有其事。“对不起啊。”
“我帮你舔掉啊——”
你有条不紊地先从手腕舔起,然后顺着掌纹、到手心,顺着掌骨、到指骨,最后甚至坏心眼地轻咬了一下莺丸的指尖。
舌头濡湿、温热的触感,有深入骨头的痒。
莺丸带着半指真丝手套,所以先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后来才是真实的接触。中途你还沿着手套和肌肤的缝隙舌头一勾。
你明显感觉在你的舌尖上挑时,莺丸的身体明显的一颤,几乎要端坐不住。
那些不明的情绪,升腾在暧昧的吐息里。
你看着被染上另一种薄红的莺丸,喉间低笑出声,“怎么?不谈谈茶或者大包平吗?”
你的容色熏染了微量的绯色,醺如烟霞,在迷蒙间迷醉。
地上斑驳的指甲油早已害羞得变红。
06
真是……心力憔悴。
07
面对前来的一期,你只打开一条缝大小的门。确信用身体挡住屋内的场景后,继而温柔地勾着唇角,“一期你有什么事吗?”
温柔的一期一振啊,递给你膏药,睫毛下美丽的眼睛里,蜂蜜色的光辉静静流淌,“审神者大人,这是伤药。”
“请您注意自己的伤口。”
“一期真的十分温柔呢。”你接过伤药,粉红的指尖不经意触到对方的手心,“这样真是太好了。审神者我很幸福啊。”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审神者大人,我还并不熟悉本丸……”
“啊,这个,就去找歌仙吧。”
“他是我的初始刀,新来的刀剑去找他就可以了。”
“当然你来找我的话,我也很欢迎呢。”你虚伪地笑着。
08
“好好珍惜生命吧。”整理好自己的莺丸撩了一下你身后逶迤的黑发,离开了。
09
等到一期和莺丸相继都离开了,你走到柜子前。
“可以出来了吧?”你看着橱柜门看了很久,终于打开了它,脸上挂着沉郁的表情,“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