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的话至少会要求砍掉你的拇指~”扬起嘴角眼内却全无笑意的修用念在指尖不断变换着扑克牌的花色,直到最后出现一只骷髅。
“嗤。”飞坦看向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嗤笑一声,金色眼眸在烛光下愈发透亮,没人能从他这里夺走任何东西…永远。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云西感觉快要无法坚持了…现在的他就像一条被挤干水分的毛巾,再用力下去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扯坏或碎裂。
“可恶…”还差1%,只要再让他坚持5分钟…精神透支到最后就是一片荒芜,身体的疼痛已经让脑细胞疼痛到麻木,现在他只想马上昏迷好脱离这仿佛永无止境的折磨。
咔哒,铁门开了…此时的云西已经什么都听不见,精神力再次透支的结果是让他暂时失去了听力和说话能力。
“喂小子,转过来。”三角眼把手放到男孩肩膀上,有些惊讶于手掌下的冰凉和湿润…
云西回过头,他想说话却只是张了张口,用力眨了下模糊的双眼,他凝视着后者的嘴唇希望能通过唇形读出他的话。
“啧,听见了没有?”三角眼看云西状态不对,他还真怕一不小心把这小孩给弄死了,珍贵的治疗师杀了他也赔不起!
他说…这是他们的手指…云西抖着另一只手伸手去够三角眼掌心的断指,那带着整齐缺口…还留有温度的小指…
“呜…啊啊啊!!!”流出两道血泪的脸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三角眼看到吓得后退了一步,索性也没阻止对方把手指夺了过去。
“切,等你回去再给他们接上不就得了。”有些不屑地啐了口然后走开,三角眼想头的意思已经传达他也不必留在这里看着那小子,怎么一个比一个瘆人,呸。
终于在最后一刻云西冲破了临界红线,只见躺在床上的人突然身上爆发出一股耀眼白光,在几十秒后从一堆难辨的烂肉瞬间恢复成了一名正常的成年男子,在对方醒来之前云西松了手,昏迷前他瞟了眼时间…23小时59分,赶上了…
云西被抱回房间的时候有些诡异,虽然身上并无伤痕,但他浑身被汗水浸透缓慢地往下滴着水,同时他的眼睛、鼻子、耳朵都在不间断地往外流出血丝…伦纳德的人只是把人带到房门口,刚开门就看见一双泛着冷光的银色眼睛直直地看向自己,纤瘦的男孩伸手接过人然后在他们面前慢慢关上了门,最后在门合上的瞬间那抹富有深意的笑让那名下属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云西足足昏迷了两天,当他醒来时修并不在屋里,只有飞坦一人坐在床头的墙边,他躺在干净温暖的被窝里眨了眨眼,虽然全身肌肉酸软无力,但身上却干燥又舒适,显然在昏迷时被人细心照料过,转头对上飞坦看来的视线,企图扯开一个笑却感到一阵头晕。
“…亏你还笑得出来。”飞坦并不知道云西失声,他放下手里的红伞,丝毫没有避讳对方把手中的细剑慢慢插入伞柄然后靠墙放好。
嗯?忽然从上方笼罩下的阴影和下巴传来的些微刺痛让云西眯起眼,他有些疑惑地看着飞坦捏着他下巴整个人趴在上方,这小子怎么了?
“你…”和云西对视了会儿正准备说什么的飞坦察觉到身下人动了动,于是他微微放松力道,只见云西从被子里伸出只手,有些艰难地去够他的左手…
“…愚蠢。”不知道这种被人挂心的滋味要怎么形容,飞坦有些烦躁地打开伸过来的手,过了几秒又有些后悔别扭地把人扶起靠在床头然后把自己的左手塞到对方怀里让他看个够。
云西看着被齐根切断的伤口有些心疼地抚摸着骨头周边,然后他抬起脸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然后摇了摇头。
“你听不见没法说话了?”飞坦细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过了会儿他感到手心痒痒的,是云西正在用食指在上面写字。
“只是暂时的。”云西这么写到,他停顿了会儿然后又写了一句。
“修去哪了?”飞坦不爽地哼了声,他不会告诉云西关于他和修之间的约定,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勾起嘴角笑了声说。
“去四街勾搭小姑娘了,现在说不定正爽着…呢…你干什么?!”飞坦额头蹦出一个十字双眼冒火地看向胆敢用手捏他脸的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