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这时他们一营准备反水投敌而且楚云飞会亲自去的,于是我对那个小兵说:“传我命令,骑兵营马上出发突袭李家镇,一营为左翼、二营为右翼,迂回包抄钱伯钧部,以最快的时间解决战斗。”
“报告,不知道团座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团座当面赎罪。”此时楚云飞带领一个警卫班来到一营。
“你们的为什么还不动?电话为什么不通?钱伯钧,你搞什么鬼?”楚云飞一进来就劈头盖脸的质问。
“团座,你听我解释。”钱伯钧说。
“是不是听要打仗了,怕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楚云飞说。
“你听我说一句再训也不迟。”
“好,我洗耳恭听。”楚云飞拉开椅子坐下。
“团座,我是你的老部下,民国十九年中原大战时,我就跟着你东征西战,流血负伤我就不说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钱伯钧说。
“钱伯钧,我没有时间听你扯淡,有话直说。”楚云飞不耐烦的说。
“团座,那我就直说了。我钱某人打算改弦易帜接受南京汪先生的改编,我和张营副主意已定,望团座不要强人所难。我们和三五八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都是一起打过仗的弟兄们,现在人各有志,望团座能够谅解。”钱伯钧心知隐瞒不过,一咬牙将实情全盘托出。
“钱伯钧,你想当汉奸?”楚云飞问。
“团座,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吧?谁愿意真的当汉奸?这只是一种谋略,我们表面上顺从日本人接受他们的粮饷和装备,可队伍还是咱们自己的,等时机成熟了反了他娘的。”张富贵说。
“中央军排除异己想借日本人之手消除杂牌部队,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忻口之战三五八团伤亡过半,中央没有给咱们补充一兵一卒,现在三五八团五千人马都是我们自己扩编的,我们不欠重庆政府情,像这样的政府不值得我们弟兄为他们卖命。”钱伯钧说。
“接着说。”楚云飞蹦出了一句话。
“团座,吴三桂算是大汉奸了吧?你以为他是整的想当汉奸?他不过是韬晦之计,到了云南,他有了自己的实力不也是反了吗?我认为汪主席的曲线救国之策十分适合我们晋绥军。”钱伯钧说。
“你们的意思是——有奶便是娘?我问你们两个混蛋,你们还是中国人吗?”他钱伯钧还有脸说什么“韬晦之计”?背叛一次之人,谁敢信他第二次?楚云飞抓起桌上茶杯掼向钱伯钧,用力猛了,砸在桌角摔得粉碎。
“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委屈你了,来人。”钱伯钧喊道屋外,两边全都拔出枪来了。
“钱伯钧、张富贵,你们还真长本事了,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枪,胆子不小啊。”楚云飞面不改色的说。
“楚云飞,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念你是长官的面上,今日我们就不先动手了,你不要逼我们,你看今天还走得出去吗?”张富贵叫道。
☆、叛变(二)
楚云飞蹲在半堵断墙后边,几乎被外边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孙铭从后面扑回来抱住他:“长官,我把后院墙炸了,请您先撤,我来掩护!”
“撤?笑话。我要亲自抓了钱伯钧毙了他!告诉兄弟们,再坚持一会,援军一会儿就到!”楚云飞灰头土脸,声音中骄傲不减。
“长官,恐怕不会有援兵来了,没人能冲出去报信!”孙铭焦急的说。
“我说有就有!”甩开孙铭的手,端起枪来一个连发,想冲进来的人倒了一片。
“开炮!为什么不开炮!”钱伯钧正冲着一个小炮兵气急败坏地喊。
“长官,那、那是团长!”小炮兵说。
“楚云飞已经不是我的团长了!赶快开炮,要不然我就毙了你。”钱伯钧气不打一处来
“长官、长官,不好了,八路军来了。”小兵甲跑过来说,不错来的正是我们三团,不错,比李云龙快。
“八路军的骑兵来了!”孙铭惊喜地喊。
“我说吧,早料到了她柳飘飘会插上一手。这个人哪,鬼精鬼精的。看来今天楚某是要欠他个人情了。”楚云飞笑道,一边顺手让孙铭把枪接了过去,一边从衣兜里摸出白手套往手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