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尔真够弱的,养了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蠢。”
我张了张嘴,心里愤怒到无法言说,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这么光明正大地骂我师父?信不信我用爪子挠你一脸血?
说到这,雷狮诡异地停顿了一会儿,而后面色平静地瞥着我,半是安慰半是嘲弄:“在我面前你也不需要智商,继续保持。”
去|你|妈|的不需要智商!
他扭回头,翘起一个阴森森的笑,活动手腕时发出的清脆咔吧声令人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
“那么接下来,就是办正事的时间了。”
冒牌货的脸色精彩绝伦,愤怒、不甘、不可置信,脸上复杂的表情时时交错变幻,最后一吞二,二吞三,终于融合成为最狰狞的表情。
我心情很微妙,一方面因为担心雷狮动手会伤着他自己的身体,另一方面又对冒牌货那张狰狞的脸而感到好笑,主要他用的那是雷狮的脸啊,那种表情不管怎么看,都不可能会出现在雷狮脸上啊!
不过说是这么说,雷狮现在的身体可是八岁啊,八岁的他,能搞得定十八岁的他?
很显然,这么想的不止我一个,仰仗着身体优势的青年从雷狮给他带去的深深打击中回过神,多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导致他现在活像个一点就炸的炸药桶。
着实浪费了雷狮那张好脸。
我痛心疾首地捶了下地,居然一点也不担心雷狮会处在下风,也许是他看起来太过自信?
我抬了抬眼,看见他用一种嫌弃中透着不忍直视的表情向冒牌货走去,而冒牌货则有恃无恐地站在原地,等到雷狮走到近前,忽然就笑了起来。
“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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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将会看见一场激烈的以大欺小的战斗,或者说略显惊险刺激的你来我往的拳打脚踢。
最不济也是八岁的孩子被十八岁的成年人按着脑袋痛揍一顿。
然而我想了无数种可能,万万没想到,这场战斗的局面居然是一面倒。
而且还是很短促的一面倒。
雷狮他,绝对是开了挂的!
“这就不行了?弱鸡。”
没揍够应该揍的人,对方率先承受不住他的电流而晕倒在地,这个结果,打死我也没想到——原来元力技能这种东西是跟着芯走的?
但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倒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啊,雷狮本身就是自带电流的,不管是换了哪具身体,本质还是没办法改变,他仍然能操控电流。既然他能操控电流,那么他的身体必然对电流免疫,十八岁的雷狮玩电流玩得炉火纯青,在这方面,估计翻遍全宇宙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会玩的了。
如此一来,他的身体本身就对电流免疫,任他使用多大强度的电流进行刺激,他的身体也绝不会产生一丝不适。相反的,无耻霸占他身体的那个人,若是对电流没什么免疫,那么雷狮这一手,必定会叫那人痛苦不堪。
电流这种东西吧,可大可小,大点儿会死人,小点儿可折磨人,还挺万能的。
估计而征是受不了雷狮的折磨才会终于扛不住昏迷的吧?
唉,经此一役我又搞懂了一件事,以后再做坏事之前,一定要搞清楚外瓤和内芯之间的各种联系,省的到时候被换了瓤的内芯痛揍一顿还不明不白的。
“还站那干嘛?装死啊?”
雷狮没好气说,我磨了磨牙,考虑到他现在内芯比十八岁还凶残,只好不情不愿地提着裙摆小步跑了过去。
他看了看地上昏迷着的人,又看了看我:“没什么想问的?”
我想了想,点点头:“有的。”
想问的多了,比如我师父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而征说她是为了保护我才离开的?再比如说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是如何离开的?还有,我是什么人?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大秘密?最后,在你说了那些话之后,为什么而征情绪变化那么大?
所有问题汹涌地滚上心头,最终却齐齐卡在喉咙里,因为他微微偏过了头,眸光幽深,特别平静地说了两个字。
“憋着。”
“……”
wcnm啊!不让我问你特么还问我有没有什么想问的?这是什么意思?故意逗我啊?
他不知为何笑了笑,不是他惯常的冷笑、恶劣、邪气的笑,而是平和到骨子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