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洛指的这个位置,该不会就是雷狮吮过留下痕迹的地方吧?
可是这不应该啊,按幻境里狐贪欢所说,我那时应该是处于比较特殊的灵魂状态,雷狮吻的又不是我的身体,怎么会留下痕迹?
这边想也想不通,那边洛洛又用一种露|骨的目光盯着我,脸越来越烫,我只想赶紧捂住脖子。
这时,洛洛反而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打量我。
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我惊悚地后退两步远离她,结结巴巴问:“怎、怎么了?”
她摇摇头,老神棍似的背起手原地转了一圈,高深莫测的模样叫我不由严肃起来。
半晌后,她才重重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抬眼瞧我,略带不甘,却又不得不认输:“来自灵魂的烙印,你以后想抹也抹不掉了。雷狮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从灵魂到肉|体,呵,他还真是说到做到,真把你彻底变成他一个人的了。”
她说前半段的时候我还感到困扰,若是她说的是事实,那我脖子里这个吻痕今后岂不是永远也无法消失了?日后出门怎么见人?
但听了后半段后,心情竟变得有些微妙。
洛洛依然在嘟嘟囔囔着:“行吧,这回我相信他真的没想过利用你了,不是纯粹的感情根本不可能在一个人灵魂上留下这般具有占有欲的烙印……”她又瞥了眼我的脖子,不忍直视般摇头叹气,“唉,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我松开手,犹豫着向前一步:“你说的利用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地方值得被利用?”
她索然无趣地瞄我一眼,背着手溜溜达达向另一边走,边无奈地说:“这事儿说起来很复杂,个中关系交错,牵扯的东西也多……老实说,就算没有和他们做过约定,我大概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告诉你真相,因为这些事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说得清的。”
她挠了挠头,看起来颇为烦恼,而后叹口气,抬眼直视着我,眼神真挚而歉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这些年所遭遇的苦痛,一大半的责任都在我,如果当初我没有躲起来……”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沉默片刻接着说:“当你知道真相后,怪我恨我,就算想杀我,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明明她所说的话应该被划分到重量级,但不知为何,我的内心居然毫无波动,甚至觉得意料之中,还有点想笑。
“虽然你说的很严重,但是……”我狐疑地打量着她,有些不解,“说句不好听的,你不是已经死了么?如果我真的想杀你,你还能再死一次?”
“只要你想,你就能做到。”
她微微笑了,笑容是我看不太懂的复杂,她很快又偏过头,没有与我对视,抛下一句没头没脑的问题。
“你想不想离开这场凹凸大赛?”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该说什么?我该说什么??每次在作者有话说里我都很局促啊!完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让你们笑一笑!干脆就直接说,来,笑一个给哥看????
☆、结局第八
有时候人一旦下了决定,做起事来便会雷厉风行。
洛洛听我说“想”的时候半是意外半是意料之中,就好像无论我给予否定还是肯定的回答,她都能一瞬间猜到我为何会那么说。
我想离开凹凸大赛,不是因为我真的想,这是我思考良久才给出的答案,洛洛说就算我回答不想她也要把我带出去,因为我快死了。
她说得对,我快死了,如果我继续留在凹凸大赛,不出两天便会被无情回收。
“……所以啊,如果母亲知道她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小儿子居然会亲手害死她的小女儿,而且用的还是偷偷摸摸往人心口扎针的下三滥手段——母亲大概会气得活过来。”
洛洛不知从哪里抱来一个机器人似的玩意,提到已经被回收了的而征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怀里的小玩意儿大概被她当成了而征,狠狠戳了两下。
“嫉妒是原罪,要不得啊要不得!男人嫉妒起来比女人还可怕,你都不知道我在你意识里看见那小孩偷袭你的时候都快气成皮球了,以下犯上!一点也不尊老爱幼!而且还蠢,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最后自己把自己坑死了,实在太蠢了!”
我盘腿坐在地上,摸出剩下的那把骨刀,听到她吐槽到这时,冷不丁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