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游戏会玩了?”他鄙夷地斜我一眼。
我收回目光,咳了一声,低下了头。浑身都在发烫,手指有些不受控制,满脑子都在循环播放他刚才咬上肉干的画面。
想得正出神时,游戏机屏幕上忽然多出一只手。
雷狮叼着肉干指着屏幕上的某个图标说:“攻击,”又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陌生图标,“腾空跳跃……”
他低声给我讲了好几个奇怪的图标用法,讲完之后偏头瞧我:“听懂没?”
我:“……”
没听懂。他靠得太近了,偏着头轻轻呼出的气甚至都能撩起我耳边的碎发。
我憋着一张通红的脸,坐立不安,却不得不强自忍着各种不适,佯装冷静地点点头:“懂了。”
他随手把剩下的肉干扔进垃圾桶,拿起桌上的啤酒,饶有兴趣地冲我挑挑眉:“懂了啊,那就开始吧。”
开局不到一分钟,我就死了。
然后开第二局,依旧是不到一分钟又躺尸了。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直到第六局,雷狮才闲闲将喝完的啤酒扔垃圾桶里,平静地说:“行了,这局先别开始。”
我木着脸想,不会打游戏应该怪我么?想了半天没想出个不能怪自己的理由,最后只好选择怪自己了。
易拉罐与垃圾桶碰撞的声音清晰无比,几乎就在那声音响起的同时,我的头皮倏地涌上一股爆炸般的麻意。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雷狮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指,然后偏过头,身体倾斜向我,单手一捞便将我捞进了怀里,双手一左一右绕过我手臂,握在我拿着游戏机的手上,下巴搁在我肩上,碎发挠着我的脸颊。
身体又开始发烫了,神经狠狠绷了起来,熟悉的味道充斥着整个鼻腔,我几乎想立刻推开他落荒而逃。
雷狮他、他什么时候这么、这么……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看好了,学着点。”
“……哦。”半晌之后,我僵僵地应了声。
电子屏幕里的画面让人眼花缭乱,我木着脸看着他从头打到尾,最后他松开我,漫声问:“看懂没?”
我老老实实说:“没有。”
他皱皱眉,嫌弃道:“你怎么这么笨?”
我心想,这已经不是笨不笨的问题了,如果他没有那样抱着我玩游戏,也许我还能看懂一点,但是他抱了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平缓的呼吸,这让我如何能平静下来去看他玩游戏?
坐怀不乱这种事,根本就是扯淡。
“嗯,我笨。”我毫无自觉地顺着他的话说。
他似乎终于察觉到某些不对劲的地方,抿唇凝视我半晌:“我是谁?”
我说:“雷狮。”
他摸了摸下巴:“果然傻了。”然后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似的,单手捏过我下巴,左右转了转我的脸。
我却像是忽然被人打了一拳头回过了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三殿下!”
他懒懒地应:“嗯。”
我说:“不,在下是说,您是三殿下。”三殿下,是针对他之前问的“我是谁”的答案。
是三殿下,而不是直呼雷狮。
他漫不经心地点头:“嗯。”
我:“……”您倒是再说点什么啊!这样很让人尴尬的!最重要的是,您能先把手拿掉么?
“你这样挺没意思的。”他用拇指蹭了蹭我的下巴,我被吓得差点一巴掌扇他脸上,但考虑到那会有什么后果,便艰难地压住自己想造反的手。
很久以前我就说过了,我的身体对于他的靠近异常排斥,尽管内心深处不断渴望能靠近他,再靠近他,但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时时刻刻想着将他推到一边。
我很无奈,这究竟是为什么,我至今也没有搞清楚。
“三殿下,您能否先放开在下?”
他懒散地说:“理由。”
我冷静道:“在下快要窒息了。”
他抬着眼似笑非笑:“这就快窒息了?”
……什么意思?
他慢吞吞凑近:“弗娅,想不想喝酒?”
酒?
我皱眉:“不……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