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赵同人)宛如初逢_作者: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11)

  抽到一半有人从后边拍他肩膀,声音十分威严冷淡。

  “上班时间抽烟,罚款两百扣三分。”

  赵启平回头看他师兄,嘴角撇着,特不在乎的样子,摸摸裤兜掏出个小本塞庄恕手里。

  “你干脆把我十二分扣完算了。”

  “扣医院考核分你给我驾照有个屁用。”

  “还是的,大白天你往这儿跑还能是为了来抓我抽烟的?你又不是医务科那帮管罚款的大妈。别装正经人啊,来来来抽我的。”

  俩人头碰头地对上火,庄恕努着嘴角咬了半天过滤嘴也没咬破爆珠,赵启平盯了他一会,乐得不行。

  “你这属于唇齿配合不协调,一看口活就肯定好不了。”

  “我口活好不好,你会不知道?”

  “嗯……也就那样,凑合使呗。”

  “小王八蛋,反了你了?”

  庄恕把人捉过来亲了个嘴儿,手里才抽了小半的烟落到地上。赵启平咬着他舌头吮了两下就放开,往后退了一大步。

  “等下班的行不行?”

  庄恕不错眼珠地看着他,再深情不过的眼神,看得赵启平差点没忍住主动上前再亲几口。

  “应该罚你四百,那天你把我白大褂都给烧了,数罪并罚知道么。”

  “哎哟你当时都没告发我现在又道貌岸然啦?啧啧啧,你就说说你们巴萨球迷这路人性……”

  “巴萨球迷招你惹你了?”

  赵启平要笑不笑地看他,眉毛挑得要飞起来,左手抄在白大褂兜里,烟灰积了老长一截,眼看要烧着右手手指。庄恕握着他手腕子举到嘴边抽了一口,这回爆珠不是薄荷味,更像水果,酸酸甜甜的,庄恕放了手抹抹他嘴角:“我说错了?你倒说说咱俩是谁招惹的谁。”

  “说文词儿咱俩叫心许目成,往俗里说嘛——”赵启平勾住他师兄的脖颈,嘴唇贴到耳朵上去,牙尖儿厮磨着耳轮,“这叫勾、搭、成、奸。”

  撩完了赵启平撒腿就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再留在这儿他师兄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庄恕没追他,站在原地又抽了两根白万才去了食堂。赵启平刚吃完从里头出来,笑眯眯招手说哎呀师兄你怎么才来吃饭,今天有大盘鸡,不过估计你抢不到了,真可惜。

  演得和真的一样。庄恕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简直想在那把细腰上拧一下,他知道他痒痒肉在哪儿,敏感带在哪儿,只要拧下去就成了,他会立刻笑着软下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行,不行啊。

  下午赵启平给他发了微信,说骨科晚上聚餐,庄恕想了想,问他们要吃什么去。过了几分钟进来一条语音信息,赵启平压着嗓子,大概是在走廊哪个角落里,或者楼梯间。

  “师兄要不我不跟他们去了,这回我请,咱俩去吃大盘鸡吧!”

  庄恕觉得好像哪儿不对,重听了一遍,终于反应过来,差点被自己口水呛着,边咳嗽边回:“大盘鸡后面不要加乱七八糟的字眼儿!”

  赵启平报以一串大笑表情,紧接着又是一条语音:“在家老实待着,给我留门啊。”

  等一个人回家——或者被一个人等着回家——对庄恕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他所习惯的是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而等待,不论是谁等谁,都有一种确定感,某种程度上,确定也就可以等同于幸福。不过这点幸福远远比不上赵启平本人就在眼前给人带来的愉悦感,庄恕发现自己的耐心大概并不算好,有点后悔没给赵启平定个门禁,比如八点半不回来就打屁股什么的。

  快十点的时候赵启平回来了。庄恕一开门,看见他师弟举着个脏了吧唧的猫爪子冲自己挥了两下:“快喵一个,求庄叔叔收留我们?”

  那是只……可能是奶油色的幼猫,个头不大,派头可很不小,巴在赵启平外套肩膀上打了个呵欠,并不理已经开始浑身发痒的庄恕。

  “我没养过猫。”他犹豫了一两秒钟,还是挡在门口决心阻拦一下。

  “不要紧,总有头一次嘛,我还没在下面过呢,师兄怎么说的来着,‘要以身作则,给你一点与众不同的经验,就这么定了’。”

  “那什么,我猫毛过敏。”

  “不怕,医学证明,接触过敏源有助于脱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