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埋头在他颈窝里深深一吸,笑道:“这事怪谁?我只管杀人灭口,旁的事别找我。”
“都怪那个庄恕!”萧景琰咬牙道,“我好好的一个弟弟就被他掰弯了!”
徐安笑得更厉害了些,解开萧景琰胸口的纽扣印个吻下去,含含糊糊地说:“照我看,小九爷既然是七爷的亲弟弟,那喜欢男人不是很正常么?”萧景琰让他这句话气得翻身就要坐起来,怎奈徐安已经吻到更下面去了,水声啧啧中勉强挤出几个字,“……难道……七爷不喜欢?”
萧景琰唔了一声,两条长腿蜷了又放。
#摊手……竟然觉得安哥说得很有道理 #平平你确定你不干了吗……
第13章 送房送车……萧总您这是包小蜜的做派啊
萧景琰和徐安幼年时便养成了天明即起的习惯,上位这么多年来亦很少有睡懒觉的机会,难得人在国外没有杂七杂八的事情来烦,昨晚又闹得着实疯了点儿,两人竟破天荒地在床上厮混过整个上午。间中徐安曾经意志不太坚定地表示要起床,萧景琰从后面搂着他的腰,声线因为沉迷情欲而起了沙,懒洋洋的:“先说说,起来之后你打算干嘛去?”
“既然房子买了,车库也有了,车子要不要买起来?”徐安背上有块巴掌大的疤,枪伤上头叠着手术留下的蜈蚣似的缝合线。当时年纪还小,恢复得也还可以,如今不细看倒不十分显眼,只是萧景琰慢条斯理舔过去的时候似疼似痒,颇为难熬。他控制着呼吸道,“哪有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不爱车的。小九爷现在那车也太破了,别的都是其次,就怕不安全。”
“听着倒像你比我还疼他似的。嗳,说起来我也该时常让你吃一吃醋,”萧景琰又舔一下,猫抓住了耗子差不多就那样,扣在爪子下头时不时咬两口,还不肯轻易弄死了。“——你醋劲儿大的时候旁的劲儿也大,特别好。”
这些年的黄腔到底没有白听,徐安微微笑道:“原来七爷的意思是嫌我平常伺候得不好?那还不容易……”
正要再说下去,床头的电话响了,他伸手拎起听筒,前台说有位姓庄的先生找,现在正在行政酒廊等着。徐安在萧景琰背上轻轻拍了拍:“这回非起不可了,庄恕在楼下——我敢打赌这是他自作主张,小九爷不知道。”
“来得就多余,跟他有什么可说的……”
萧景琰埋在枕头里迟迟没动,徐安已经利落地套上衬衫,又选了件样式差不多的拿给萧景琰,正色道:“七爷不能这么想。眼下咱们的话小九爷是听不进去的,只怕庄恕说句什么还管用得多。”
“就是这样才他妈叫人生气。”萧景琰愤愤爬起来穿衣服,毫不在意身体上这里那里摞着淤红的吻痕与指印。
穿戴整齐之后徐安进了浴室,在两把牙刷上都挤好牙膏,过了一两分钟萧景琰也踱进来,和他并肩站着刷牙洗漱,俩人在镜子里互相看了许久,萧景琰噗地笑喷了,镜子上星星点点溅了好多牙膏沫子,不知为什么徐安这会儿倒有些脸红,赶紧低头掬水洗脸。
庄恕等了大半杯highball的功夫,杯子里冰球已经化到有点不规则的时候,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他举起杯子遥遥示意一下,萧景琰略微点个头当是还礼,徐安自去点了杯威士忌,往里掺了几滴水,折回来放在萧景琰面前。
“有事?”萧景琰连皮笑肉不笑都懒得给,看了庄恕一眼便垂下眼睫看杯里琥珀色的酒液,“我挺忙的,长篇大论就算了。”
庄恕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个小号自封袋,里头好像什么都没有,但他径直向萧景琰伸出手去:“平平的头发。”
“平平同意做DNA了?”萧景琰第一反应是大喜过望,然后立刻觉得不太对,“平平呢?他自己怎么不来?”
“平平在上班还不知道这事,但这头发确实是他的。”庄恕看起来冷静得要命,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萧家是怎么回事他比赵启平清楚,这算不算与虎谋皮?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好,你开个条件吧。”萧景琰啜了口杯里的酒,轻轻把杯子重新放回桌上,“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我要赵医生的下落,而且马上就要。平平很担心他,我们已经定了下午的飞机去旧金山,”庄恕手心已经出汗了。萧景琰看起来就是个漂亮的年轻人,徐安也是,但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总能感受到某种压迫感,令人想拔腿就逃,尽可能离他们远点。他下意识地强调道:“如果赵医生有个三长两短,那不管鉴定结果怎么样,你永远别想让平平叫你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