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还以为是闷着了,慌忙叫草儿去把门缝、窗户缝什么的开一些,可别把人闷出问题来。
中午,家里赵婆子做了几个大菜:红烧肉、猪脚炖黄豆、红烧鱼,又从街上买了卤猪尾巴,添上几个素菜凑了整整一桌。叫了三姐夫、三姐过来作陪,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
饭后,陆母叮嘱陆昳,“你媳妇现在坐月子,精力怕是顾不上,你平日里多费些心思,不过书本也别放下,这眼瞅着明年要考乡试了……”
“行了,少说点吧,孩子这么大了,心里还没点谱咋地?”陆父敲敲桌子打断陆母的话。
“我这不是不放心嘛,你就闭嘴吧”说完陆父,陆母这才又接着道,“还有儿媳妇那个胭脂铺子,这段时间你们都忙,是关了还是怎么弄得?你们要是顾不上,可以让你三姐过去帮帮忙。你们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这些也都是应当的……”
“娘,明年的乡试,我心里有数,至于胭脂铺子,三姐帮忙找了个女掌柜,做的不错,现在也不需要多操心,也就一个月看看账罢了,这个媳妇自己就行。您呐,也少操点心,看看您头上白头发都多了……”
“臭小子,我这为的谁啊……”
陆父陆母两口子亲自过来看看,见小儿子这边一切安排的都好,也就放心了。
想着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只住了一晚,第二天还没天亮就又回陆家村去了。
贾萱让草儿收拾了几份布匹、点心、奶糕子,还让老两口把家里的十来斤熏肉也给带上了。
月子里的日子难熬,不能洗澡,不能洗头,吃饭还不能加盐,憋屈的贾萱都想骂娘。好不容易,左盼右盼的这一个月终于过了。
陆祁安小朋友满月这一天,贾萱终于能够好好洗涮洗涮自己出门待客了。
今天来的人比较多,除了家里的亲戚,还有陆昳在县学的几个好友。跟着一起的,还有他们的媳妇。
“早就听闻弟妹温婉……,不得见,这会儿可算是见着了,瞧弟妹这样,哪里像个刚生完孩子的。”
“可不?看我,这有了孩子都是黄脸婆了,弟妹是怎么保养的?”
☆、张氏没了
陆昳县学里的朋友家世不一,自然这媳妇的层次也是良莠不齐的。
有那大户人家的奶奶,身边行走坐卧不缺伺候的;也有那跟陆昳一样农家出身,手上都是干活留下的老茧的,贾萱一视同仁,尽量说些都有话说的女人间的话题,半天下来倒也累的够呛。
好在也不算白忙活,半天下来,不仅小家伙陆祁安得了好多或是珍贵,或是精致的小礼物,就连贾萱跟她们都熟络了一些,大家约好了过些日子一起去某某家里喝茶,这才散了。
贾萱喘口气,进屋看了看睡得呼哈的白胖小子,这才身子一软瘫倒在电了褥子的椅子上,“草儿,给我泡杯蜜茶”润润嗓子,说了一天话,她的嗓子都干得快冒烟了。
“累了?”陆昳送了朋友回来,见贾萱神色疲惫,便绕到后面给贾萱按了按,看着贾萱轻松舒服一些了,这才道,“也就今天了,后面就好多了”
贾萱点点头,也不说话,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用回去看看吗?”今天安安满月这么大的日子,老两口都没有过来,陆昳这边只陆三姐一家子过来了,陆家村那边也没让人过来说一声,怕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呢。
“我回去一趟吧,你就别跟着回去折腾了,等安安大一点,再带回去。”
草儿端着蜜茶过来,顺手给陆昳也带了一杯,陆昳就手接了在贾萱旁边的椅子上刚坐下,外面狗蛋颠颠的跑来了。
“爷,太太,外面来人了,说是京城荣国公府来的,爷爷叫我来通报一声。”
“荣国公府?”贾萱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贾家又出什么事儿了?
贾家确实是出事了,贾家大房的奶奶张氏,病没了。
贾家这次过来报丧的是两个仆妇带着几个小子,陆昳避到内室,贾萱叫了两个仆妇来见。
两人把消息这么一说,贾萱听到消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看上去更像此次主事的年轻媳妇道,“不知两位怎么称呼?上次见大嫂子瞧着还挺精神的,怎么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