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说着这种困惑的话语,她的眼神也干涸了,但白牙始终坚信她相信着微妙的希望的存在。
如果她真的不相信的话——
这场旅行,想必早就结束了吧。
“因为相信着,所以才一直坚持到现在啊。”他揉揉野晒的头,在她茫然的目光中,将她拥入怀里,“你得相信他啊,野晒。”
“……我已经相信了太久了。”
她一直看着他。
她心心念念想着的总是他。
野晒蹭了蹭白牙的胸口,
“没关系的。”白牙道,“在真的迎来结局前,我会陪着你的。”
野晒的想法白牙当然知道。
毕竟,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她也仍没有被世界的颜色沾染,是与跟着旗木朔茂多年的他完全不同的颜色。
因此,他希望她相信下去,希望那个人叫她。
这样她才会一直是这样的颜色。
干净又明亮。
如果可以的话,不要再出现那时候的眼神了。
“你听见我和他的约定了?”野晒问。
“嗯。”
“你怎么看?”
“不要在意我的看法啊。”白牙笑道,“你只要看他的表现就好……说起来,找到钥匙了?”
“嗯,钥匙就是钥匙。”
字面意思。
离开的「钥匙」是一把钥匙。
就在艾伦身上。
只要使用那把钥匙上附着的灵压就好,并不需要它本身。
“是嘛……这样。”
既然野晒这么说那肯定是没问题啦。
白牙又和野晒交代了点事情,就回木屋去了。
最近有也有些事情。
训练并团里协助他带新兵的基本没有本兵团的士兵,都是其他兵团要安插进来的……尽管没什么影响,但多少有些苦恼吧。
调查兵团的人虽然也有对他的调查,但大多数时候也都尽心尽力,其他兵团,特别是驻扎兵团……稍微有点偷懒啊。
宪兵团还好,毕竟都是优秀的士兵才能进入。
“嗯……要不要额外给士兵安排训练呢……?”
白牙陷入沉思。
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那个……怀特教官?”
“唔嗯?”
白牙看向门口。
“佩特拉对吗?”男人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记错名字,“有什么事吗?”
“是!”浅褐发色的少女立正在门口。
“……稍微放松点吧,现在没在训练。”
“是。”佩特拉愣了愣,随后微笑,“教官,埃尔文团长想见你。”
“唔?”
白牙表情空白了下。
……埃尔文是谁来的。
团长,嗯,团长。
调查兵团吗?
“调查兵团的团长为什么要见我?”白牙坐到木凳上,双手交叠,“现在的我难道还能帮得上调查兵团的忙吗?”
“……我也不知道具体要商谈什么事情。”佩特拉说,“但团长说你毕竟是前任兵长,和皇室的矛盾也可以拿来做参考。”
“……”
看样子这个叫埃尔文的男人相当直接。
“好吧……今天下午就有空,你可以安排一下。”白牙揉揉额角,“以及帮我转告一下,我的训练期不会很长。”
“嗯,我知道。”佩特拉担忧的道,“怀特兵长……你的身体不能支撑长时间的战斗吧?”
呀……这个称呼。
“为什么这么说呢?”白牙眼眸深沉,“已经做过调查了?”
“埃尔文团长说在你面前不用顾忌就可以说……”佩特拉小声道,“因为矛盾,所以不能再出墙,因为伤,所以尽管可以战斗,但不能持续很长时间。”
“……”
“训练这件事应该也是瞒着皇室做的……只和训练军团交涉,所以才能训练这段时间。”
不得不说二枚屋王悦安排的很好。
这是对他、对野晒的了解,以及对人性的剖析。
已经准备好了退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