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到了下忍的护额,回到旗木宅的时候拿起旗木朔茂的护额对比了一下。
旗木朔茂的护额边角已经锈迹斑斑,和她崭新的下忍护额不一样。她拿起护额在鼻边,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已经好了吗?”旗木朔茂推开门。
“嗯。”她轻轻地应了声。
“那就下来吧,晚饭好了。”他的眼睛弯成月牙。
她放下护额走下楼梯,坐在木椅上拿起筷子。
旗木朔茂摘下面罩,露出刚毅的棱角。
“怎么了?”旗木朔茂问。
野晒一直看着他,让他有些不自在。
“……”
野晒眨了眨眼。
野晒想,世界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
兵主部一兵卫告诉她,所有的世界都比尸魂界的时间要快。也许她回去的时候剑八已经不再是少年的模样了也说不定。
但这样很好。
人类的寿命太短了。
“没什么。”她说。
她希望他活得久一点。
直到她收集完所有的「骨」,直到她对阿剑说出自己的名字。
——直到她能亲口告诉他,她的名字是「野晒」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这高高的flag。要知道papa的结局…哎。
下一章直接走第二次忍界大战路线了,我果然不适合写日常【吐血
捉虫
第17章
和平没有持续太久,大约两年后战争就爆发了。
据旗木朔茂说,这是第二次忍界大战。
野晒跟着旗木朔茂所带的小队前往了雨之国。
雨之国常年下雨,地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洼,他们踩水前行,水花溅起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歇。
“朔茂,一点钟方向。”野晒说。
其余人只看见银光一闪,一点钟方向就多了一具雨忍的尸体,不由惊叹女孩的感知能力和旗木朔茂的刀法之快。
他们没有为此停留,只是加快了速度。
两年里,野晒没有去往忍者学校,也没有所谓的带队上忍。如果非要说,那么就是旗木朔茂。
她依旧是十二岁的模样,甚至没有长高。头发长长了些许,却被她自己用剪刀剪掉。
这个队伍里只有她一个下忍,但没有一个人轻视她。
原因有许多,最主要的是实力。
野晒有不下于任何一个上忍的实力,曾挑衅她的人都被她以最直接的方式送往了医院,之后就再也没人说她只是个下忍。
但只有旗木朔茂心里清楚,野晒不止有这样的实力。
“四点钟、九点钟方向十米和十六米,还有地下六米。”
野晒报出一连串的位置,通行的人立即行动,被发现的人也冲了出来,手里剑朝着野晒袭来。她侧过身子,下一刻那个人就被刀刺穿了要害。
野晒甩了甩已经完全湿透的白色短发。
人类的灵压虽然微弱,却准确地让她捕捉到位置。
“目的地还有两百米。”队伍中的一人说。
他们加快脚步前行。
目的地是雨之国的一个情报屋,他们的任务是带回雨之国的部署图。
野晒不太习惯这样的任务。
两年里她适应了忍者这个身份,但由于旗木朔茂帮她省略了许多琐碎的事,她所需要做的也只是战斗。
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忍者。
忍者是人,而她是刀。
除了旗木朔茂,几乎所有和她搭档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在看见她与人战斗的场景时感到恐惧。
就像是原始的、血腥的野兽,厮杀只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他们对野晒的兽性感到了害怕。
她在享受战斗,而敌人在忍耐。和她的战斗如此的难熬,无论是人海战术还是派出精英都只会让她更为享受。
战意在滋长,疯狂的滋长,她像是在夹缝中水源不足的种子,从战败者的鲜血中汲取着养分,贪婪极了。
刀刺破敌人的皮肤,敌人的血管,带起一阵血柱,像是一条红色的彩带在空中飘舞。
他们清楚的看见,那双眸子在战斗时不带丝毫理性,有的只是兴奋和渴望。
无论敌人是谁,都不会带有丝毫犹豫。
“到了。”旗木朔茂沉声道。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间木屋,狭小而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