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注意的。”野晒眨了眨眼,“阿剑的情况,不会发生的。”
“哼,叫得真亲密。”
阿剑就是指的之前「怠惰」的本身吧。
但爱德蒙却难以确定她是否真的能按她说的那样,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第三审判之间足以见得情感对女孩的影响。
愤怒……如果是类似之前那个人的地位,便是大|麻烦。
“我昏迷了多久?”
“大约半天。”爱德蒙躬身掀开野晒的刘海,“还有发烧的迹象……不过看样子是退烧了,真是奇怪,你本身便是死灵,不存在链接肉体不稳定的情况,难道说是还和外界有联系吗?”
“……”
联系?
野晒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自身分离出去的卍解。
……八千流。
那孩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是阿剑本身是个温柔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再加上那时候的斑目一角和绫濑川弓亲,她一定不会感到寂寞的。
但是已经忘记本身「是什么」了这一点,着实让她感到担忧。
“看样子是吧。”爱德蒙叹息了声,“那我们加快进度比较好……这种情况,可比肉体与魂魄分离要烦人。”
“嗯,我们走吧。”
野晒跳下床。
爱德蒙领着野晒,朝着第四审判之间走去。说来奇怪,分明每次回来的房间与走廊都是同样的,气氛却不一样。
这次给她的感觉就像在爱德蒙身上燃烧的黑色火焰一样……却附着了些什么,让她感到熟悉的温柔。
“不过……我比这次审判之间的支配者要更愤怒一些。”爱德蒙皱眉,“深知悲哀为何……应有熊熊燃烧的火焰,应憎恨,应狂躁,却不承认这一点。”
“你是指……「愤怒」他,不愤怒吗?”
“哼,只是不承认这一点。”爱德蒙说得意味深长,“或者说,你觉得他应该说愤怒的。”
“是在这半天调查的吗?”
“可以这么说。”
野晒手按在依旧沉重的大门上,将它推开——
“——”
她猜到了会是熟悉的面容。
爱德蒙之前就说过了,这里审判之间的支配者们,都是与她或是将与她结缘的人。而这样的缘,却注定让她觉得有些难堪。
……卡卡西、大蛇丸、更木剑八。
那么有的就不难猜。
例如——
“……朔茂。”她喊道。
那个在眼前的、手中握着短刀,眼眸深沉看着她方向的男人,毫无疑问是旗木朔茂。
“嗯。”男人回应道,“我以为你会把我认成白牙。”
“朔茂和白牙,是不同的。”野晒顿了顿,“朔茂……感到愤怒吗?”
“不。”
“说谎。”爱德蒙脸色一沉,“倘若不感到愤怒,那你便无法成为这一审判之间的支配者,你应当是感到愤怒的!”
……旗木朔茂是否愤怒野晒不清楚,但她的确从爱德蒙的言行之中感受到了愤怒。雷光和黑色的火焰都雀跃着,仿佛随时准备扑上前去。
这种时候,野晒才觉得那个职阶的名称像是他。
Avenger的意思是复仇者。
“不,我不打算审判九野。”旗木朔茂的眼神依旧温润,“但是应该愤怒这一点……我不否定。”
“——”
“被背叛、被抛弃的我,理应是该感到愤怒的吧。”他笑着叹息,“但是那是我爱的村子,因此,我原谅——”
“闭嘴!”
爱德蒙显然气坏了。
在野晒发动指令之前,他便冲了上去。旗木朔茂以短刀相迎,朴实的战斗方式却丝毫不落下风,切比起爱德蒙的躁动,他要平静的多。
“明明是愤怒,谈什么原谅。”爱德蒙脸色发黑,“人类总是钟爱复仇剧……正因为这样愤怒才是最为纯粹——你却否定了这一点!”
“嗯。”旗木朔茂抵挡着黑色的火焰,“我知道,但我无法去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