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幼崽……但……
他眼眸微沉。
他们一同走过已经走了五次都没有任何改变的走廊,推开那扇重量都丝毫未变的门。
爱德蒙此间回忆着女孩最初与嫉妒的战斗。那战斗是她自己去的,尽管时间很短,但他却能瞧得出那是杀人刀,是无数鲜血凝出的。
她的速度很快……他的宝具是快到极致仿佛时间静止般的攻击,但他却不确定自己的眼睛是否能跟上女孩的动作。
那种攻击避无可避。
女孩之前反驳了他所说的怪物。
他却难以苟同她是他的同类。
“吱呀——”
野晒抬眼看向「贪婪」。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皮衣站在阴影中,手里捧着一本书。随后他向前跨了一步,走出那笼罩了大半审判之间的黑色阴影。
“——”
野晒并不熟悉这个人,但的确是认识的。
那时候火在整个窟卢塔族燃烧,血的色彩与夕阳融合在一起,梦幻又迷离。那不是野晒熟悉的战场,硬要说的话……对了,大约是屠宰场吧。
除了躲在木桶里的金发孩童,没有留下任何人。
“……库洛洛。”
黑发青年的名字是库洛洛·鲁西鲁。
听见野晒如此称呼,库洛洛笑了笑。
“好久不见,九野。”青年的声音顿了顿,“不过这座塔还真是奇妙啊……将我归结于贪婪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贪婪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便是这么回事。
“嗯,我大致了解了,所以杀死你就可以了吗?”野晒问。
“还是这么冷静呢。”库洛洛沉吟片刻说,“不过其实贪婪稍微有些不对……「凡贪婪之人,都是利欲熏心的」,但我并不是这样。”
“不……兴趣也是利欲的一种。”爱德蒙笑着给予否定,“我的Master啊,这样的对手,你总不会感到犹豫了吧!”
“嗯。”
野晒手中出现刀刃。
大约是相比第一审判之间的时候要疲惫,爱德蒙注意到刀刃的光芒暗淡了不少。
但这并没有关系。
见证了野晒战斗的爱德蒙知道,这个幼崽只要将刀挥下,空气便会被撕裂,物质将会被碾碎,连意志也能磨削。
没什么能够阻挡。
她是武器,是刀刃。
“重要的是指挥喔,Master.”爱德蒙说。
“……”
野晒沉默了半晌,拉了拉爱德蒙的衣角。
“约定已经结束了……我可以自己战斗的吧……?”
爱德蒙:“……”
爱德蒙:???
又有打算自己去战斗吗……
只从Master层面去看的话,真是彻头彻尾的、不合格啊。
但如果是在伊夫城这样的地方的话,她毫无疑问……能走到最后。
因为她绝不会允许自己在战斗中落败。
“那么,你是想我做观众吗?”爱德蒙笑道,“太无聊的话,我的火焰可是会把这审判之间给烧穿的。”
“烧穿的话,不就可以出去了吗?”野晒眨眨眼,“而且我不觉得看我战斗会无聊。”
“……喔。”
这倒是实话。
从视觉层面来讲,看野晒战斗是种享受。
刀势凌厉果断,杀意与战意混杂却不粘稠,刀刃相接本应吵闹,只是观看的话却给人一种兴奋。
“这可让我有点难办。”库洛洛露出苦恼的表情,“和你战斗的话,应该会很辛苦。”
“嗯,这点我不否认。”野晒点头,“库洛洛,你遇见酷拉皮卡了吗?”
既然爱德蒙提到,这里的支配者是与她结缘的人的灵魂碎片,那他们当然也拥有本人的记忆。眼前的库洛洛不像是十四岁的少年,那边的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了许久才对。那么,酷拉皮卡也许……
“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呢。”
“战斗吗?”
“计谋方面。”库洛洛手中的书本散发着淡淡的光,“优秀,但不够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