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梦境的内容记不清了,但梦最后结尾的话却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
就像讲述了一个故事。
那个故事的主人公,便是爱德蒙。
称自己为「岩窟王」,舍弃了自己名字的她的Avenger.
“……”
尽管难以想象……但野晒觉得,梦中的,也许是爱德蒙的过去。
也许不记得了反而是件好事吧。
她踏上走廊。
大约是没了爱德蒙的陪伴,又是新的审判之间,野晒体会到了伊夫城的一些别的特色。她看向邻间的监狱,其中大约是亡魂……拷问一直进行着,明明没有拷问者,她却能一直听见灵魂的悲鸣。
□□声,还有死的臭味。
……比虚还要混杂的味道。
野晒看了一会,便移开目光,头也不回地朝着审判之间走去。
“吱呀——”
门打开的声音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哼。”
随后,他听见了熟悉的轻哼。
一身深绿的男人站在前方不远处,神色莫测地看着她。
“Avenger.”她喊道。
那个男人大约是不会想有人这时候叫他名字的。
“看你的样子,大约是知道了?”他问。
“嗯,梦见了。”
野晒坦然地承认。
虽然不明显,但是野晒意识到,爱德蒙也许在拒绝她。
“那么……事实上这座伊夫塔的职责已经结束了,你只要走向阳光普照的外界便可,但……”
“能离开的只有一个人吗?”
“对。”
爱德蒙抿嘴。
野晒看着他,没将显而易见的状况说出口。
——现在这里有两个人。
“别迷茫,别犹豫。”爱德蒙周身的火焰与雷光朝四周扩散着,毫不留情地侵蚀着监狱的墙,“剩下的人将会是当代的法里亚神甫——搓牌绝望,作为引导希望之人结束生命。”
“……”
“究竟是你还是我,究竟谁能活下来,谁会死。来吧,临时的Master,我当然不打算在此腐朽,难得有机会可以再次来到世上,我会随心所欲地去做,让你成为第二位法里亚神甫,而我会活下去,同时你的故事将结束。”
“拉开帷幕吧,在这最后的舞台上,你的灵魂将真正堕落。”
“——”
“……我原本是打算这么说的。”爱德蒙突然收敛了气势,放声大笑起来。
“……爱德蒙。”
“那个鹰眼的男人没有说错,我是最后的关卡,但是,九野……你咆哮前行的样子我看见了。”他说,“那时候是否休息的问题,便是最后的考验。”
“……”
“你很赶时间,这我知道。”爱德蒙笑着,“这般倒戈模样……你是否感到可笑?”
“一点也不。”野晒说。
“——哼,是吗。”
爱德蒙的神色十分复杂。
“我是「傲慢」的具现,但是,九野……你没时间在这里耽误了。”爱德蒙说,“因此……”
“你要让我离开?”
“可以这么说吧。”
“……”
这个选项太残酷了。
如果说野晒击败爱德蒙离开还好的话,爱德蒙的让步便非常不合理……而且这个男人一定也知道,她不需要这样的让步。
“这可不是让步。”爱德蒙看出野晒表情不太对劲,“这同时也是我的胜利。”
“……”
“不明白是吗?也没关系。”爱德蒙侧身,露出身后的门,“现在,离开这座监狱塔,九野。”
“——”
“小心赶不上舞会。抓紧时间,狂乱与狂躁正在等待着你。”
野晒觉得自己的脚下像生了根,一步也走不动。
“是吗……会在这种选项上犹豫吗!哈哈哈哈哈哈哈!”爱德蒙笑着,“我可不会消失……来吧九野!”
男人上前一步,拉住了野晒,将她一扯,带向了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