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就要上战场……”
野晒面露困惑地回过头,那些人却已经转回脑袋不再谈论这件事了。
她继续走着,一直到走上楼梯,到了火影岩的最上面。她喜欢来这里,因为这里能看见整个木叶村,也更清净。
她深吸口气,森林的味道扑面而来,冲淡了她身上的血气。
她可以轻易感受到村子里所有人的灵压……虽然因为全都是整而显得非常脆弱,但灵力的波动很独特,每个人都有所不同。
她看着火影楼的方向,自来也在向火影报告任务,感应东边的住房区,日向日差和日向日足在吵架。
不知道在吵什么,片刻之后日向日差蜷缩起来在地上不动了,日向日足离开了那里。
野晒消失在原地,脚踩着灵子制造的立足点朝着日向日差的方向飞奔,很快她就看见了那个已经比两年前高了许多的大男孩。
他此刻跪坐在地上死死捂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紧闭着,嘴唇发白,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看上去非常痛苦。
他在忍耐。
野晒蹲下两只手扶住他的脑袋,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是他头上那个「×」。
那个符号让他感到痛苦。
野晒把灵子传入符号里,日向日差的神色终于放松了些,却还是一阵发虚。他强撑着抬头看了野晒一眼,就晕了过去。
野晒皱了皱眉,扶起日向日差的身子靠在旁边的树上。
按刚才的情况来看,大概和日向日足有关。
她原本以为两兄弟只是关系有些不好,日向日差虽然讨厌日向日足,但好歹把他但哥哥,但日向日足为什么这么对他?
野晒不明白。
她去买了一瓶水,等日向日差醒来。虚弱的少年直到深夜才醒来,看着身旁的女孩,他愣了愣,原本紧绷的神色缓和下来。
“谢谢。”他小声说。
“……”野晒沉默片刻,“他做了什么?”
日向日差僵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该怎么对野晒说日向宗家和分家的事呢?
他和哥哥本来就有矛盾,只是父亲不在意这件事,即使他是分家也一样深爱着他,可哥哥被那个观念影响得太深了。
父亲已一死去,矛盾便激化了。
原本不常被使用的咒印,现在只要和哥哥争执就会发动。
笼中鸟,也只能是笼中鸟了。
笼中之鸟永远不可能自由的展翅高飞。
日向日差的眸底划过一抹苦涩,闭口不言。
野晒觉得他是不太想提这件事,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是……又轮到你来安慰我啊,九野。”日向日差仰起头,看着野晒的眼睛,“父亲刚离开那时候也是。”
日向日差的眼眸雪白一片,野晒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垂下眼眸拍拍他的肩膀。
“我真的想帮哥哥。”日向日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酸涩,“可哥哥太固执了。”
固执得那个人甚至不愿在家族中让他喊出哥哥这个词。
可他始终是他弟弟啊。
宗家也好,分家也罢,哪怕再厌恶日向日足,他和没有否定过日向日足是他的哥哥,是继母亲去世,父亲战死后他唯一的亲人。
可他却把宗家和分家的界限分得那么清楚。
宛若一道鸿沟。
“……“野晒不太了解日向日差家中的事,但至少可以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沉重,“痛吗?”
“啊。”日向日差眯起眼微笑起来,两只眼成了一条缝,嘴角上扬,“托你的福,现在好多啦。”
可他却把右手放在胸口,攥紧了拳头,甚至有些颤抖。
当然痛了。
最痛的就是这颗心啊。
“呐,九野。”他知道她很快就会注意到这件事,只好转移话题,“几年了,你都没长高呢。”
两年多的时间里,日向日差的身高飞速抽长,一直到了一米七的个子,野晒的体型却纹丝不动,连白色的短发都生长得极为缓慢,甚至不足半指。
“长不高的。”野晒摇摇头。
除非始解。
但她现在没有这个打算。
“诶,九野的体质很特殊吗?”日向日差眨眨眼,看上去轻松不少,“是有什么特别的血继限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