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啊,小孔雀。”八千流说。
绫濑川弓亲道了声谢,拿起水壶晃了晃,朝着斑目一角的方向挑眉。
斑目一角别回头不看他。
“没指望你们几个去要水。”绫濑川弓亲走近把水壶丢过来,“离瀞灵庭还远呢,不过加快脚程的话两天就到了。”
“啊啊……最近的是北门吧?”斑目一角把刀横在肩上,“是谁守?”
“断藏丸。”更木剑八懒洋洋地答了声,“那家伙太弱了。”
斑目一角嘴角一抽。
他知道四个守门的家伙实力对更木来说是不怎么样,但好歹守门这么多年了啊,怎么说也是精英,有席官实力吧。
“兕丹坊和他挺熟的。”斑目一角无视更木剑八继续说道,“不过这边太远了联系不上啊……”
反而是绫濑川弓亲奇怪地看了他一样:“你去过西门?我怎么不知道?”
“那次你发烧我去找药……”斑目一角小声嘟囔,“西门那边有药铺。”
野晒听他们说话,只是眨眨眼睛。
她对尸魂界整体都算不上熟悉,硬要说的话,只有零番队可以找得到路。
但那个地方太特别了……不算一枚王屋悦的一众实体化斩魂刀,整个零番队不过五人。还有就是,灵王宫内的灵王。
她手抚摸上挂在脖子上的白珠。
这也是「骨骼」,不过,是零番队中任意一人的骨骼。具体是谁的她并不知晓。
零番队成员的骨骼全被灵王之力重新构架,成为了所谓的「王键」,唯有拥有「王键」,才能通往灵王宫。
换言之……如果没有这条项链,或者零番队成员不亲自下界来尸魂界……
——就没有任何人能进入灵王宫。
“在想什么?小晒?”八千流手在野晒眼前晃动,“是渴了吗?”
“……不。”野晒犹豫了一会,“八千流,你还记得多少……?”
“?”八千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果然是不记得的吧。」
野晒垂下眼睑。
她不记得自己的来由,不记得自己便是卍解本身,在身体与脑中的记忆留下的,仅仅是对本体的她与更木剑八啊的依赖。
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却几乎可以认定了。
“阿剑这些年怎么样?”她问。
“小剑啊……”八千流仰头看向一旁又无聊得靠树小憩的更木剑八啊,“还好啦,但是始终找不到对手,小剑不开心。”
“会有的。”野晒说。
“嗯!”八千流嘿嘿笑起来,“小剑最棒了!”
八千流笑得很开心。
她是满足的,对于一切毫不知情的她,不会拥有野晒这样的苦恼。
甚至,有着自己的名字,能让更木剑八真正叫出来的名字。
这本是野晒唯一所渴求的。
她抬眼看向开始拌嘴的绫濑川弓亲和斑目一角。他们打闹着,说着无伤大雅的骂人的话,渐渐发展成了相互揪着衣服一副要干架的姿态。
但那却不是站斗。
是同伴之间的、毫无间隙的姿态。
来流魂街之前,她是再次进入过更木剑八的内心世界的。
那棵枯树变得更加高大……却也更加凄凉。枝干的末梢漆黑,竟生不出叶片来,甚至隐隐散发出死寂的气息。
……本不应该是那样。
她在那里伫立许久,抿唇不语。
“天快黑了。”野晒说,“我们先找住处吧。”
斑目一角一愣:“也对……喂!更木!走啦!”
“啊啊……知道了。”更木剑八懒懒地应了声才走过来,“那种事情你们去做就好了啊,自己要跟过来。”
斑目一角:“……话是这样说没错啦但我又不是保姆为什么要我去找啊!”
绫濑川弓亲:“你闭嘴吧怎么看保姆都是我不是你啊……”
斑目一角:“什么?!难道平时去买菜的不是我?!”
绫濑川弓亲:“砍价的是我啊!一个盆你就换一斤菜你亏不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