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还真说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是一条灰色的龙, 很不好看,他素还真一直觉得龙还是黑色青色什么的,比较帅些。黄色的又有些土气了。
谈无欲瞅着他,说你身上可不就是有龙气么。素还真笑,说早就没有了。但梦里自己是真的变成龙了,在云层中翱翔,呼风唤雨的,十分自由。直到遇到一个黄衣道士。那道士特别坏, 砍了素某的爪子,又抽了筋,拔了骨,砍了角,挖了眼,但这还不是最坏的。
谈无欲说你一大早的,说些什么混话,快点起来了。
素还真猛的直起身子,把谈无欲往床上一推,然后按着肩膀, 压在了身下。 他轻吻谈无欲的额头道, 无欲,那黄衣道士最坏的地方,就是弄丢了我的心,几百年,几千年,也都找不回来。
谈无欲还要推他,推了几次,却是推不动。
素还真只是笑, 手伸到了谈无欲的领口, 两指夹着里衣的领口,往下拉了拉。然后又凑上去吻他脖颈。 谈无欲呼吸有些急促,素还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沿着锁骨一路吻下去,然后伸手去解他腰带。
谈无欲说不要了。
素还真说怎么能不要。 师兄我等了几百年几千年了。
谈无欲听了,哭笑不得。 说明明前日晚上还是让你闹腾了。
素还真一脸严肃地说,那不算。然后一把掀了薄被,把谈无欲和他自己裹住。 素还真说,师弟,我想死你了。 然后伸手去抚弄谈无欲的下体。
谈无欲吃了一惊, 下意识要躲,被素还真用膝盖嵌进双腿间。 又伸手去阻止素还真的手臂, 结果被素还真抓住手腕, 然后在手腕上,用牙齿留下了细碎的牙印。
谈无欲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素还真,看对方那眸子里越发那深沉和痛苦的色彩,终于缓缓软了身子。
谈无欲用手去抚摸了素还真鬓间的白发,说你知道这并不好, 我俩毕竟是疏途,毁你道行。
素还真道,毁便毁吧。劣者不在乎。
谈无欲无奈, 只得由着素还真把他的双腿折到两边。
素还真俯下身子, 说无欲,给我吧,我不要在一个人了。
结束的时候, 江南的夏雨还未停歇, 素还真看谈无欲卷缩在床侧, 眼中还有些朦胧色彩,长发散在枕间,不禁拿手勾起一缕,任由他们从指尖滑出,轻丝一般。
素还真说,晚上听说有中元节的庙会,说现在困一觉,晚上再去看可好。谈无欲打了哈气,点了点头,就蜷缩得睡起来。
素还真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用手握住谈无欲露在被外的衣袖,只觉得就是这样,他和谈无欲似乎也近了些。
晚上的时候,他们去逛庙会。 素还真穿了件白色的深衣,谈无欲穿了件玄青色的。素还真拉着谈无欲的手,度过桥,往城隍庙的地方走。 路上有人看着他们交叠的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像是想开了,摇了摇头,便笑着走开了。
素还真道,如果说这里有什么比他处好,就是我这般拽着师弟的手,在没有人说闲话了。谈无欲道,我以为你素还真是什么闲话都能吃得起的。素还真笑得有点无赖,说当然,不过是怕师弟你吃不消,才一直不敢牵师弟的手。
素还真想他当年和月才子这一段,除了一线生,只怕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只不过当年一线生看见他们,从来没有笑过。先是长叹一声,唉,素还真呐。再长叹一声,唉,谈无欲呐。最后总结一下,你们两个呐。叹息的一波三折,玉波池里都像是给叹出了风波。素还真本来心情不算太差,给一线生叹的,也只能苦笑。 说好友屈世途,请给我泡茶。一线生又叹素还真呐,别欺负我呐。素还真有点想翘家。就这样拽着谈无欲的手,再也不回来了。
道魔大战的时候,他和谈无欲的关系又算是和好如初了。两人整日琉璃仙境上下忙碌,少聚多散。偶尔能在一起,喝茶下棋,看月听风,素还真很珍惜。不由自主地就把目光固定在自己师弟上。
谈无欲道,你别那样盯着我,都烧出洞来了。
素还真说,咦,烧出洞来,师兄给你补。
谈无欲说,你能在苦境里找出第二个比你更睁眼说瞎话的么?然后扬了扬手里的莲衣外袍,正是素还真的,谈无欲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针线。
正巧这时候龙宿和剑子仙迹连裾而来。龙宿说,剑子,你还欠汝儒门天下……
剑子仙迹非常镇定的打断他,说我下周就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