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卉眨了眨眼睛，抽空抬眼看了下周围，以保证自己不要往人家车头上撞。就在林卉要把手机收回去的时候，手机尖利叫了起来。
“叮铃铃！有电话！有电话！”
半透明灰色的来电界面，红艳艳的挂断标识和绿莹莹的接听标识形成鲜明对比，上面显示的是一个137开头的陌生号码。
冬日的风更冷了两分，林卉目视前方，加快了脚步，同时接通了这个电话：“喂，你好。”
“你好。”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一个沙哑带着鼻音、似乎哭了很久的女声。
林卉第一反应是对方打错了，她看了看那个电话号码，没错，是陌生号码。
她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询问：“请问你是？”
那边女孩的抽泣声一下子静了，林卉正疑惑着，刚要开口，另一边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林卉：“……”
林卉无所谓耸了耸肩，很快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林卉家里还有一些食材，回到家后，她熟练地做了两个小菜，不紧不慢吃完后自己洗了碗碟，然后就去洗澡。
等到吃饱喝足后就趴在床上玩手机。
她日复一日过着这重复的生活，却不感厌烦。
这个晚上，林卉像往常一样玩着手机，不过她收到了一条有点特别的新闻推送。
“今日下午六点半左右，xx市xx区一女高中生跳楼自杀。”
之所以说它特殊…是因为事发地就在林卉所在的城市。
就在这条新闻推送后，几乎同一时间，社交软件上有人发来了信息。
林卉打开一看，是自己一个朋友。
［你那个城市好像有人跳楼自杀！］
［恩。］
［你态度也太冷淡了吧！］
［我不冷淡也改变不了什么啊？不是吗╮（╯▽╰）╭］
［你说一个正值花季的女孩为什么要自杀？明明有美好的未来。］
［她们这个年龄就是又脆弱又喜欢瞎想，八成就是把什么挫折困难夸张化了呗。］
［那个女孩就没想过，她自杀后，她父母，她家人会怎么样吗？］
林卉突然身体一僵，某些回忆不受控制涌入她的脑袋。
阴暗的房间，佝偻而不再高大的背影，静默抽着烟，一直一直望着柜子上的照片。
脑海中的画面一跳而过，林卉眼睛突然有些发酸，赶紧摇摇脑袋，要把脑海中的东西甩出去。
林卉转移了话题，她和朋友不再讨论这个自杀少女的话题。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朋友发信息和她道晚安。
［今天是周日，你明天就要去上班了，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林卉关了灯，盖上了被子，进入深沉的梦乡。
梦里却是一片纯黑，隐隐有水流流动的声音。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
从无边的黑暗里，蓦然，没有征兆地醒了过来。
林卉有意识后，就发现自己站在了街上。此时正是吃晚饭的时间，气温又低，所以街上游人不是特别多。天色虽暗，但城市永远不会暗，路灯和街边小店亮起的光，照亮了林卉回家的路。
这时刮来一阵冷风，林卉打了个寒战，目光往自己手上拿着的手机瞥去。
只见亮堂堂的短信界面上，有这样一条信息：“愿您能天天开心，若您需要帮助，我们仍在这里，不离不弃。”
林卉愣住了，脑中飞快闪过各种画面，乱糟糟堆做一起，让她一时思绪模糊。
“这个是……”
林卉看向手机显示的时间，所有记忆一下子激活了，大脑也清晰了起来。
18：23，周日。
贰·自杀少女
18：23，周日。
不对…为什么是这个时间？手机出错了？而且，她不是应该在家睡觉吗！
“叮铃铃！有电话！有电话！”
手机突然响起来让林卉猝不及防，仔细一看，这不是那个陌生电话吗？打电话的是一个应该哭了很久的女孩子……
等会，她不应该知道未发生的事啊？
林卉目光闪了闪，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林卉先开口了。
“你好。”果然，那边传来的是一个柔弱的女声。从声音判断，对方年龄应该不大，很有可能是高中生或者大学生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