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润雨微笑着说:“但你并不打算这样做对吗?”
“苏三省和曾树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的动作逃不过他们的眼睛。”陈深狡黠一笑,“不过,我也不能让老毕苦心安排的晚会平平常常的过去了不是?”
“能告诉我你的计划吗?我好有个心理准备。”汪润雨觉得陈深又在酝酿什么花招。
陈深看了眼跳舞的毕忠良和刘兰芝,低声说:“唐山海给我的手包里有个戒指。”
汪润雨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他。这出戏唱大了不好收场吧?
徐碧城看着场中亲密交谈的陈汪二人,有些失神的坐着,察觉到唐山海的视线,她勉强一笑,问:“你准备好了吗?”
唐山海喝了一口红酒,并不说话。
一曲终了,陈深和汪润雨相互致意分开,毕忠良拥着刘兰芝往房间里走,刘兰芝顺口叫走了陈深。
汪润雨知道,李小男和徐碧城此时恐怕都不欢迎自己,所以挑了个无人的座位坐下,很快钱秘书便走过来要请她跳舞。
汪润雨婉转拒绝了,“不好意思,钱秘书,我刚跳完一曲,现在有些累,不如下一曲我们再一起跳吧。”
“好的,好的。”钱秘书谄媚的笑着,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哎呀,汪小姐今天这身打扮,真是明艳动人啊。我看全场的女士在您的衬托下都黯然失色了。”
汪润雨笑了笑:“钱秘书可不能如此说,毕太太风姿绰约,柳小姐也是花容月貌,我不好跟两位主人翁比的。”
“对对对。”钱秘书自打了下嘴巴,“是我说错话了。”
汪润雨不在意的笑笑,目光越过舞池,往房间里看去。陈深不知说了什么,把刘兰芝逗得乐不可支。
刘兰芝笑容灿烂,说:“陈深,我今天看你跟润雨头挨着头说话,可亲热了,你们是不是处对象了啊?”
“嫂子,你这么问,人家怪不好意思的。”陈深打着太极。
“哎哟,忠良你看看。”刘兰芝不满意毕忠良作壁上观,“他还不好意思了,又不是大姑娘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要真有那个意思,跟嫂子讲嘛,嫂子给你们做媒。润雨是个好姑娘,如果错过了她,我看你肠子都要悔青的。”
毕忠良用一种欣慰的眼光看着陈深,说:“兰芝,我看陈深八成动真格了,他最近和汪小姐走得可近了。”
刘兰芝笑得更开怀了,“是吧?陈深你就给嫂子一个准话吧,什么时候结婚?不然,先订婚也行的呀。”
“嫂子——”陈深拖长声音喊了一声,“你就别管我了,我心里有数的啊。我先出去请寿星跳个舞。”说完,立马溜了。
“这陈深还不好意思了。”刘兰芝打趣的说。
“对啊,难得喜欢上一姑娘嘛。”毕忠良表面陪着太太笑得开心,心中却另有疑虑。
陈深本想请柳美娜跳舞,却被唐山海抢了先。柳美娜见心上人没有和徐碧城跳舞,反而首先来邀请自己,顿时喜上眉梢。
她今天也做了精心打扮,戴上了唐山海送她的金耳环,穿上了电影画报中款式的旗袍,手里拿着陈深送的金色亮片手包。
陈深打趣了柳美娜两句,便走出人群,向李小男的方向走去。李小男看着迎面而来的陈深,忍不住露出喜悦的笑容,却见陈深脚步一转,邀请了旁边的徐碧城共舞。李小男皱了皱眉,气得喝了一大口红酒,怏怏不乐的独坐着。
欢快的音乐在空气中浮动。
隔着人群,唐山海侧头与陈深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人的距离不露痕迹的拉近。
四人在舞池中央相遇,柳美娜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对徐碧城夸了一句唐山海的舞姿,徐碧城却说自己笨笨的老是踩舞伴的脚。
话音刚落,陈深便被徐碧城踩了一下,呼痛蹲下,不好心碰掉了柳美娜的手包。陈深忙说了声不好意思,要蹲下去捡手包。
舞池外,苏三省和曾树都不由坐直了身体,眼光锁定在陈深手上。
陈深埋头捡包的同时,嘴角悄悄一翘,然后将手包捡起来还给柳美娜。
苏三省冷冷一笑,待这一曲结束,便以毕忠良请喝酒的名义将唐山海和柳美娜请进了房间。
两人一进门,毕忠良就开始夸赞柳美娜今天的服装首饰搭配得恰到好处,特别是手包非常的漂亮。刘兰芝不懂丈夫要做什么,但她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她了解丈夫话中的暗示,便附和着毕忠良的话,又对柳美娜一顿狠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