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冲着某人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不要把本猫的杰作跟那种初中生的把戏相提并论行不行?小孔成像神马的,在我家那里可是初中——哦不,萌学毕业的格物课必考操作项目,只要不是智商有问题的初中生都会。至于方才,除了爆竹里面加了料之外,跟我们平时用的琴石(上古琴课时放在琴下面的长石条,下面有孔,可以放大古琴的声音,纯天然不插电音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可以去维基,或者找自己城里的文庙去看看)是一个道理,何必大惊小怪。”谈到波的叠加,尽管没有明确的理论作为指导,我国古代的工匠已经制造出了很多迄今工艺水平都无法达到的奇迹,比如纯天然的回音壁,或者是双耳鱼洗(某种只要摩擦手柄就会像喷泉一样的喷水的脸盆。)老猫表示,她跟张角的技术含量有着显着的差距。虽然说平时外在的表现会让人有她其实是个能够对人一视同仁,缺乏等级观念的错觉,但本质上,这只猫的傲气刻在了骨子里,只有非常偶然的机会才会展露一二,若是不仔细观察,就会错过。
司马懿对上次臭豆腐的生化攻击记忆犹新,外加虽然《太平青领经》在这个年代算是河蟹刊物,但自从黄巾军被打散之后,多少有一些书卷散落民间,他敢这么问,也是因为作为温县土地的司马家也有零散的残片在,里面有着装神弄鬼的伎俩,这也算是他的试探,因为谈到来历方面,两只猫的户籍和口音实在偏差的太远了。“太白身上也有这东西吗?”在印象中,糖猫的医术要比老猫好得多。
“哪个人会把易燃易爆品背着到处跑啊。不过糖她带的东西也不会太少,只要不是派大军来围剿,这时候应该已经把所有人都放倒了才对,怎么会拖到现在还没解决,果然还是袁显奕的RP值太低拖累了她吗?”
司马懿几乎为这个颠倒黑白的论断哑然失笑,老猫果然是帮亲不帮理的典型,单纯论武力值来说,一打的糖猫捆起来都打不过袁熙一个,按他的判断,要不是糖猫的拖累,此刻说不定袁熙已经把那些刺客一网打尽了才是。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原来发生激烈打斗的地方此刻一片死寂,双方人马部分敌我的躺倒成一片,生死不明,而且由于为了掩藏身份,双方都没有使用同一的制服,或者是刺客专用的黑头巾,所以如何有效的把两方面人物分开是一个复杂的命题。“耆卿,他们……?”如果全干掉的话是重大安全事故吧?
“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本猫又没扯住他们的脖子给他们硬灌下去,不过是一点神经性毒素而已。”在糖猫有危险的时候,老猫那种凉薄又占了上风,虽说生命是等价的,不过在老猫的眼里,一个是她在这一千八百年前唯一的同伴,一群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罪魁祸首,哪一方更重要不言而喻,就像那道经典的法律命题,刹车失灵的火车在轨道上眼看就要撞死5个工人,另外一个轨道上有一个人。作为火车司机的你,会不会把火车扳到只有一个人的铁轨上?这对她来说,答案从来不需要考虑,多数人的正义她是没亲眼见识到,多数人的“正义”的后果倒还是遗留到了她生活的年代,这世界上最廉价的莫过于“正义”二字。
但是,毕竟老猫发射的只是这个年代的爆竹而已,装弹量有限,不是什么催泪瓦斯或是胡椒粉之类的东西,还有些处于射程范围外的,或者浓度不足的时候,基本上不能发挥什么影响,所以还有一两条漏网之鱼在,司马懿见打斗的一方是平日里跟在袁熙身边的事从首领,连忙指挥自己的人马围了上去,迅速的分别了敌我,赶了上去,在制服了依旧挣扎的某暗杀者后,司马懿扭头问另一边的唯一“幸存者”,“你家公子呢?”
那袁熙身边的护卫看到来了援军,伸出手指迅速的指了一个方向,“司马公子,我家少爷就在前面,来人很强,快……”事实证明,即便方才看来浓度不够,但是对于长期进行剧烈运动的人来说,这些毒素也足够让他丧失行动能力,使得在场的唯一存活个体也纷纷呈现出五体投地的状态,司马懿根据现场的诸多痕迹直接判定了方向,向着那里前行。
“锵——”的一声,又是兵器交击的声音,糖猫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遭遇到电视剧中被人围攻的场景,整件事像是黑白电影中的某个片段,追杀,逃亡,鲜血,尸体,逐渐变成了一个褪了色的画面,如果这是一场噩梦的话,要能醒来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