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那可是胜者才享有的特权。
与此同时,袁熙同学在校场上依旧维持着他的抽风状态。
“哈哈……光是防守的话是胜不了我的哦。怎么了?曹子桓你不是总强调攻击是最大的防守吗?仅仅这种程度的话可是打不倒我的。”
场面上是明显的一面倒,袁熙用让人丝毫察觉不到他在挥剑的冷静的声音说着,脸上依旧是明朗到没有一丝阴云的笑容。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作为他的对手的曹丕的凄惨情形。即便握紧了手中的宝剑,他也不过勉力支撑,呼吸的频率依然紊乱,说明接招者已经到达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更不用说打起精神动用他的伶牙俐齿来反唇相讥了。又是一记剑与剑的碰撞之后,曹丕的虎口不可避免的崩裂了。
“步伐乱了呢,曹子桓,在战场上沉不住气的话可是会死的哦。”
“锵——”
剑与剑碰撞的声音无视了嘈杂的环境显得分外的刺耳,剑刃相交时金属摩擦所迸出的火花溅落。身影交错之间,借着之前的空隙,袁熙的剑顺势滑了进去,对准了曹丕的胸膛。
“小心!”“危险!”“子桓!”……各种惊呼声此起彼伏。
与日本剑道道场中的木刀来掩饰不同,没有刀具管制令的三国,就算要比武,那也绝对是用真剑,因为随时可能上战场,需要把握那种在刀口上舔血的气氛。因而双方所用的都是真剑,而且两位公子哥家世都不错,佩剑也不是什么凡品,要是真刺结实了不死也得玩掉半条命。
“呵呵,还需要努力啊。”眼见就要出人命了,袁熙及时的把剑倒转了过来,剑柄击中了曹丕的胸口,后者遵循动量定理,以相当快的速度飞了出去,然后顺利的完成了平抛运动之后落到了地上。
“哈哈,吓到了吧。刚刚是开玩笑的。”收剑回鞘之后,袁熙依旧笑得阳光灿烂,甚至还带着些:感谢我吧,之前及时收手没有真的刺进去的味道。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场从开始就不公平的比赛,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然而却没人会认为是袁熙以大欺小,因为在这种的时代背景,公平二字轻若鸿毛,况且又是曹丕主动邀战。
看着场上的一片混乱,糖猫叹了口气,径直走到了曹丕的面前。在王粲等人的搀扶下,他好不容易站了起来。
“请躺下。”不自觉的使用了营业用笑容,然后伸出爪子,在曹丕的肩上轻轻一点。
觉得那个微笑分外晃眼的曹丕,闻到“他”指尖和衣抉中隐隐的香气,心中一荡,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实际上既不是曹丕中了糖猫的“美人计”,也不是糖猫突然变得力大无穷或是学会了什么点穴法,只是用上一些天然材料掩盖了麻沸散的药味,直接把人放倒了而已。
对着及时接住了曹丕的王粲和应玚,糖猫吩咐道:“麻烦把他的衣服解开吧。”
“你……?”曹丕讶异的看着这个一直以来看不太顺眼的小子,除了以各种方式吵架之外,两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这次莫名的接近倒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太白兄,这……”(注,此处的兄为敬称,与年龄无关)对于这样光天化日扒人衣服的行为,王粲显然有些适应不良,在这基本上包得密不透风的年代,这样的举动还是太惊世骇俗了些。
“把外套拉开就好,他可能骨折了。”糖猫挑了挑眉毛,连皮都扒过了何况小小的一件衣服,从之前的那个力量的大小,还有发出的声音就知道情况不太妙了。
应玚(注1)还算明白轻重缓急,说服了王粲,在对“外套”这个词迟疑的几秒之后,解开了曹丕的外袍。
糖猫正大光明的伸出了爪子,在曹丕的胸口东按按西摸摸,丝毫没有觉察到这种行为似乎有点那啥。总之是以一种专业的态度超越的这类世俗的问题。
只是,之前还在那里接受众人对于他胜利的恭维的袁熙,满脸笑容的迎来送往表情,忽然之间终止。撇开了周围的人群之后,以非比寻常的速度走了过来,抓住糖猫的手腕。
“小糖,你在干什么?”袁熙依旧维持着爽朗的笑容,只是怎么看都有危险的味道在里面。而且奇怪的是,平常在别人面前,他总是称呼糖猫的假名,叫她太白的,这次忽然换了称呼,不知道打得什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