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师傅!“是我哥派你来的对不对?”徒沐兴奋地问“他在哪里?”
说话间莲徽已经来到了锁链处,果然不是普通锁链,而是由精铁锻造而成,普通的刀剑对它均无效,收了手中匕首,莲徽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对徒沐道“会有些痛,忍着。”
“好”,不知道莲徽要做什么,徒沐怕自己叫出来,将一只手臂咬在了嘴中。
瓶子中的浅色液体缓缓倒在铁链上,那刀砍不断的铁链竟像雪般融化了,只是同时,徒沐感觉到灼烧般的剧痛自铁链与脚踝的连接处传来,他极力忍耐着,牙齿已经在手臂处咬出了一排血印,却始终没有叫出声来。莲徽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起身重新掏出匕首,对徒沐道“走,迷迭香只有一炷香时间,我们必须在那之前出去!”
莲徽走到门前,正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却听身后“咚”的一声,回头见徒沐已经摔在地上,微微颤抖,一身冷汗,她这时才注意到,徒沐的脸色异常苍白,衣服显然是新换的,干净整洁,却更加让人怀疑。
几步走到徒沐身前,莲徽问道“身上有伤?”
徒沐摇了摇头,借着莲徽的搀扶咬牙站起来“快走。”
艺部的人虽都不是武功高强之人,却各有异能,尤其善于隐匿伪装之术,莲徽更是个中翘楚,带着徒沐来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二人稍作停留。
徒沐靠在树干旁,再一次问道“我哥呢?”
“教主在与南宫绝周璇,只要确认了你没事,他便会来与我们汇合。”说话间,莲徽将小指轻提于唇上,一声似鸟鸣般的哨声传出,那是他们汇合的讯号。
“你说什么?我哥跟南宫绝在一起?他们有多少人?过去多久了?”
徒沐的异常惊讶让莲徽稍稍有些不安,不知是为了安慰徒沐还是安慰自己,她道“只有教主一人,多余的人对教主来说不过累赘。”
“该死!我就知道,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徒沐着急道“南宫绝练了个邪门的功夫,以人做柱力,可突飞猛进,我受不住他的内力,他定是要拿哥哥做代替。不能让哥被抓,我们得去救他!”
莲徽一惊,他们并不清楚蜂吟针的事,原以为南宫绝的功力应与隐言不相上下,加上艺部几人辅助,想要脱身并不困难。但若按照徒沐所说,南宫绝如今的功力怕是在隐言之上,想要脱身谈何容易。
“计划有变,去龙影山,迎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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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言避过劈来的钢/刀,腰却抵在了身后的长/枪之上,他迅速矮身,长/枪自头顶堪堪插过,又随即伸手扯过长/枪一端,微一震,已将长/枪夺了过来,反身直直插入后面之人的胸口。
一个人倒下,很快又有另一个人从后面补上,横提长/枪对准圆圈中心,让本就不大的包围圈变得更加狭小,整整一圈,均是手提长/枪的士兵,他们不会主动攻击,但在隐言靠上来的时候却会展开攻势。
从刚刚起就开始的车轮战,隐言已经不知击退了多少。他看不见,只能听声辨位,对于攻击过来的对手,尚能应对自如,但是横在周围不知何时会刺来的长枪却成了他最大的威胁。虽然能在第一时间避开要还反击,但是身上的划伤却在一点点增多。一切都是针对眼盲的隐言,南宫绝在发现的第一时间,便做了这样的吩咐。
隐言早就料到一旦被南宫绝知道自己的弱点,定会被他加以利用,但他也没想过隐瞒眼睛的事,这不是他相瞒便能瞒着的,与其想办法遮遮掩掩,倒不如一心应对,这才更像他的作风。
“啧啧,可怜了教主大人的一双眼睛,怎么就瞎了呢?”南宫绝的声音从周围传来,他在围着隐言闲庭信步地打转,“是'傀儡'的后遗症?”南宫绝并不指望隐言会答,他自己下的毒,怎么会不清楚药效。他说话,只是想分散隐言的注意力,并且他也清楚,什么样的话能分散隐言的注意力。
“我早就告诉过徒靳‘傀儡’的药效,都说虎毒不食子,看来也有例外。”
隐言的身体果然一滞,他明明知道南宫绝的目的,但一提到徒靳,还是不由分了心神,大概是这么多年身体的自然反应吧。瞬间,隐言在还没有感知到任何危险的时候,下意识向一旁避开,肋骨处剧痛,没有任何利器穿过的感觉,却有破竹之势,隐言立刻明白了,那是南宫绝的指风,如果他再慢一点,恐怕被穿透的就不是肋骨,而是左肺!虽然凭借着直觉避开了要害,但是身体感知到的指风和劲力,却让隐言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南宫绝的功力远远在他之上,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要南宫绝出手,几乎没有招架之力;而南宫绝之所以没有直接攻过来的原因,不过是怕他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