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被埃里克呛得红了眼眶,他孤零零地站在众人中央。僵持片刻后,查尔斯坐下来,低声说:“团长,我们再投一轮票。这次我弃权,如果大家依然没有人愿意投无罪,那我就听埃里克的……有罪,恐同男有罪……”
“我们不记名投票”,埃尔隆德把一张白纸分成十一份发到每个人手里:“写好后直接交给我,放心,就算我看到各位的笔迹也不会把结果透露给其他人。”
洛基潦草地在纸上勾画,然后叠起来递给埃尔隆德:“我真不相信除了小圣母还会有谁认为恐同男无罪。”
“我要看了结果才知道”,埃尔隆德把查尔斯刚才举例的苹果给力洛基:“尝尝看,它是不是和看起来一样甜。”
埃尔隆德站在瑟兰迪尔的椅子后面,宣布结果:“有罪、有罪……有罪”
“第几张了?”巴奇侧身悄悄问史蒂夫。
史蒂夫提着巴奇的耳根轻声说:“还有两张。”
“无罪!”听见唱票结果,瑟兰迪尔眉头紧皱站起来,转过身阴沉着脸向埃尔隆德伸出手:“把票给我!”
埃尔隆德向后退出一步:“匿名投票,瑟兰,你不能破坏规则!”
“那就是你投的无罪!”瑟兰迪尔精致的眉眼间交杂满了怒气,他垂下手忿忿地说:“上帝!我一天到晚都在跟什么人待在一起,埃尔隆德,你把你的智慧和所谓的公正施加在一个不值得原谅的混蛋身上,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公平!如果恐同男杀人,却由一个同性恋的法官来宣布无罪,那就是变相在承认同性恋是一种罪恶!我们积极争取了那么多年的权益,到头来全是错的!”
埃尔隆德扶住瑟兰迪尔的肩膀,尽量温和地安慰:“我不能宣布别人的结果,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投的是弃权。”
洛基冷笑出声,他瞥了眼索尔:“那就是我们中有人被查尔斯说服了?”
“别看我,洛基,我投的有罪”,索尔夸张地摇摇头,身材高大的男人在洛基的气势压迫下活像是一只听话的金毛狗。
“不会是你吧!”罗根从沙发上跳起来,瞪大眼睛对斯科特说:“你爱听查尔斯的鬼话!这次也是他拉你来的,斯科特,我想不明白你一个酒保是怎么和成天胡思乱想的教授混到一起的。”
斯科特扶扶墨镜,气恼地直摇头:“不是我!不是我!罗根,你怎么总怀疑我!我看,你最应该去泽维尔教授那里看看心理疾病。”
“是我爱怀疑你,还是你本来就有问题?”罗根从上衣兜里掏出一盒廉价的香烟,刚叼在嘴里的烟卷没有被点燃就被斯科特一把夺下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罗根擦擦嘴角:“就是你!我看出来了就是你投的无罪!”
“别吵了,是我投的无罪”,坐在阿拉贡身边的漂亮男孩站起来,他紧张地看向阿拉贡:“我觉得这件事还要再商量商量,阿拉贡,我想你能理解我。”
“当然,也许我不认同你的观点,但我愿意尊重你的所有选择”,阿拉贡握住莱格拉斯的手:“如果你觉得恐同男无罪,我们可以在讨论讨论。”
罗根看看莱戈拉斯,窘迫地挠挠头坐回到原来的位置。斯科特向旁边挪挪,抱着胳膊故意和罗根拉开距离。
新来的两个人他不熟悉,洛基维持着表面的友好没有把难听的话说出来。
“我算是知道一个街头流浪汉怎么把你骗到手的了”,瑟兰迪尔恨恨地嘬着牙花,拖着浓重的鼻音说:“花言巧语、故作姿态的男人简直让人无法忍受,莱戈拉斯,全美国可能只有你一个傻瓜会相信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
莱戈拉斯微蹙双眉:“阿拉贡是个街头艺术家,他不是流浪汉!”
“街头艺术家?”瑟兰迪尔扬高声音:“你说他们和那些讨要硬币的流浪汉有什么区别?”
阿拉贡:“我们没有乞讨!”
“你画桶里的美元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吗?!”瑟兰迪尔身体前倾,怒视着阿拉贡:“一个有一技之长的流浪汉难道就不是流浪汉了吗?于我而言你们和乞讨者没有任何区别!”
“表哥,不管你站在什么立场都不能这么侮辱一个人!”莱戈拉斯拉着阿拉贡站起来:“我们走,阿拉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