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夏洛克?”
“并不是我想要怀疑他,只是,夏洛克的卧室不是在二楼吗?”
“你刚才没听到夏洛克所说的吗,他是担心安德鲁遇害,所以才会守在安德鲁房门前。他甚至提醒了安德鲁把窗户锁上,肯定是安德鲁自己把窗户打开,将凶手放进来的。”
“这不合理。”探长将手半握成拳,放在嘴前,略微皱起眉头,“夏洛克既然担心安德鲁会遇害,为什么还要同意分房休息,难道不应该拒绝,坚持所有人待在一起吗。”
他的质疑让我忍不住冷笑。
“所以,探长先生是在怀疑一个帮助您破了那么多案子的可靠机智的侦探先生了是吗?”
我语气不耐。
探长对夏洛克的怀疑无异于是在剥夺我心中对他最后的信任与好感,而且,他的话无论我怎么听,都像是在刻意诱导我怀疑夏洛克。
难怪他不叫雷斯垂德,场花那么可爱,才不会是他这样软弱无能没有立场的人。
“再回答您一个问题吧,这里的门都没有什么安全保障,是非常老式的门,以夏洛克的力气,撞开这道反锁的门只需要两次。”
“住在二楼出现在三楼怎么了?您不还出现在了二楼吗,探长您别忘了,您是住在三楼的。”我嘁地笑了声,“与其有这个功夫怀疑夏洛克,我建议您倒不如去查查看,为什么在隔音效果如此不好的前提下,他们都没有人过来。毕竟这也是您的疑问。”
——为什么只有夏洛克出现在案发现场。
我对探长的怀疑与猜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个念头也在我心中越来越强烈,直到出门时回忆起那个画面,我对他的疑虑达到顶峰。
更别提被他撞到的那刻了,虽然不知道他是去二楼干什么的,但绝对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为了保护我。
我的讽刺放在话里话外,他想要听不懂会很难,而且从探长的忽然沉默,且没有反驳直挺挺的站在我旁边来看,他绝对听懂了。
我懒得理他,往窗外看去,这种天气出门非常危险,夏洛克又不了解地形,即使他是个天才大脑聪明到极致。
现在的环境于他也很危险。
我很担心夏洛克。
半晌后,探长开口。
他尴尬地咳嗽几下,对我说道:“那……我去看看都有谁不在卧室,如果夏洛克追不到凶手,我们也可以做排除法,缩小目标范围。”
这一提议正合我意,我点点头沉默的回应。
我已经不能对探长放心了,我必须要谨慎一点。
在探长转身出门时,我拿出魔杖对他念了咒语,一根只有我能看得到的细亮光线从魔杖尖部冒出,缠住了他的脚踝,而他没有丝毫反应。
这是德拉科交给我的追踪术,与学校所教的寻迹不同。
这个追踪术可以设定线的范围,在被施咒方一旦超出这个范围距离,线就会做出警告,从白色变成红色。
一旦细线从白色变成红色,只要再次用咒,我就可以出现在他面前。
我给探长设定的距离是整栋别墅内。
我担心他会给夏洛克添麻烦,如果他也要被归为敌方阵营的话,也是在此时此刻我再次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我能信任的只有夏洛克。
十分钟后,探长回来了,期间他来来回回楼上楼下跑了三趟,脚步一次比一次急,敲门声也一次比一次大。
让我不安的是,没有听到有任何人回应探长的敲门与喊声。直到后来他按照我的方法挨个把门撞开。
每撞开一扇门,就能听到他的一声骂。
而在我忐忑不安了十分钟后,他终于回来了,并且将那个一直在我心中猜测着的结论带了回来。
“金妮……所有人都不见了。”
“……什么?”
我像是没有听清他说的话一样要求他再次重复,直视着他的双眼。
“屋里没有人,三楼的祖德,路易,都不在房内,甚至包括二楼的管家夫妇。”
他的声音在颤抖,诉说时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没有撒谎迹象。
他在说祖德路易不见时,我并不意外,他们就是杀安德鲁的凶手,此刻就算逃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
可当听到他说连管家夫妇也不在了时,我才意识到我心中的忐忑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