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副官和狗五立即跳到武警和学生前面,形成一道屏障,防止他们被“水鬼”粽子袭击。
霍仙也从地上跳了起来,从腰间钉鞘里掏出一根一寸长的黑色铜钉,铜钉尾部雕着一朵金色的凤尾花。又从袖子里推出两根绣花针大小的白骨钉。
齐铁嘴大吃一惊:“白骨钉!你从哪里来的!”
霍仙沉声简略解释:“我去医院的时候,从我小姨的风池穴上拔下来的。”她当时看小姨晕倒,实在不能理解小姨为什么会用白骨钉保存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灵魂沉睡而身体苏醒,于是就将白骨钉从“霍三娘”的身体里取了出来,不让她再继续沉睡。她还以为她小姨会因此苏醒,但根本没有。后来她害怕她冒失地将白骨钉再插回小姨的风池穴,所以就将那两根骨钉自己收了起来。
狗五一听,正抵挡水鬼的手一颤:“霍仙,那白骨针不能用!”
霍仙用凤尾黑钉封住一个扑过来的水鬼:“事情紧急,顾不得那么多。而且既然小姨可以用,我为什么不能用?她是霍家掌门,她会原谅我的。”
狗五用皮鞭在空气中狠狠一抽,劈碎两个水鬼,从当中的空隙就地滚过去凑到霍仙身边,紧紧地按住霍仙的手:“这骨钉就是用你小姨的骨头做成的。”
霍仙没听懂:“我小姨明明在医院里,是谁杀了她?”但她隐隐地已经有了点不好的预兆和感觉。
狗五用鞭子抽碎差点咬住霍仙的水鬼:“医院躺着的根本不是你小姨,而是霍桐的母亲霍大娘。你小姨早就死了。”狗五的从没这般正经和成熟过。他试图用简单的话解释清楚情况,语调却是一点不像五爷的温顺和柔,柔里面却含有千斤重量。
霍仙顿时五雷轰顶,拿着白骨钉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
张启山和齐铁嘴听到了狗五对霍仙说的话,全都从前面跳过来。
张启山单膝蹲在霍仙面前:“霍家以后全要靠你了。”张启山的声音低却有力,“你绝不能倒下。”
霍仙眼圈泛红,但她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她撑住狗五的手站起身,把白骨钉整整齐齐地收进贴身的口袋里,然后沉默了差不多一秒的时间,就吼叫着把黑色凤尾钉插入涌上来的水鬼身上。
这么一下子冲出去,竟辟出一条路。
副官一见,忙指挥着带武警和学生一起向外跑。
也就是在这时候,学生像被人遥控着似的忽然全都苏醒过来,耳朵和眼睛都流着鲜血。
学生们一个个地抓住拉着他们的武警的手,指甲嵌入武警的肉里。
武警们条件反射地尖声呻‘吟出来。
张启山本是在队伍的最后面垫后,他一听到声音,就连忙用穷奇血画出一个盾牌挡在最后抵挡水鬼。
“老八,用锁魄绳把他们捆起来!”
齐铁嘴把锁魄绳从腰上解下来,尽力压住紧张:“佛爷,长度不够呀!”
张启山跳到队伍中段,用麒麟刀把锁魄绳割成小段:“只绑手。”
齐铁嘴和副官听命依次抓过一小段绳子,把学生的手从武警的肉里□□,再用锁魄绳将他们的手腕绑在一起。
但这样整个队伍行动起来却慢了许多,还没走出去几步,背后穷奇血形成的血盾的力量就慢慢减弱。
张启山重新跳到队伍最后,拿起麒麟刀准备随时与冲出来的水鬼搏斗。
谁知他刚举起麒麟刀,脚下的水泥地上居然渗出黑乎乎的水。
而队伍的最前面副官突然喊道:“佛爷,门被人锁住了!”
张启山不敢贸然离开队伍末尾,他得用麒麟盾顶住最后的攻击。
吴老狗从前面跑过来:“佛爷,那门锁用枪打不断。好像是用别的什么东西封住了。”
脚下的水位越来越高,已经到了他们的腰部。张启山原地起跳,抓住刚才为救学生而装置的绳索,用麒麟刀劈开道路荡回二层。
而他刚一落地、正要命副官和其余武警将学生再带回二楼,他的耳边却突然出现于曼丽的声音:“佛爷,那些学生是我在军校的同学。不要救他们,他们已经死了!真正的学生可能还没进来,幕后凶手要等到你们都死了才会把他们全都送进来。”
像掉进深海中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东西却是一条表面无比光滑的鱼一样,张启山漠然一惊,急忙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曼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