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搂住曼丽的肩膀:“回头淋雨生病了还得我照顾你。我公务缠身,总分不开心照顾你。”
于曼丽挣了一会没有挣开,张启山眯着眼睛笑看着她:“我说过了,你是我张启山的妻子,你手腕上只要戴着这二响环,我就能找到你在哪里。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把这二响环还给我。”说着伸手去摘。
曼丽连忙把手向后一缩:“凭什么?这是我的,你也不能证明是你的。”
张启山勾唇笑道:“我也从没想过从你手上摘下来。”
曼丽吃了个憋,心道真是没趣。索性不与他理论。
走到牌坊下面,曼丽拿出罗盘放在地上:“你真不走?一会看见什么你可别害怕。”
“害怕?”张启山忽然凝视住她,“我唯一害怕的是,你真的把我忘记了。”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似本能似的说了出来。而越是本能,就越发衬得他目中带火,连嗓子都干得冒了烟。
——
————我是时间回到傍晚的分割线————
襄阳的雨也连着下了几天了,到了晚上,一点都没有停下的趋势。
小卖店的老板把帆布抖了抖,盖在货架上:“哎,昨天半夜刮大风把外面的箱柜全掀翻了,今天恐怕得看一整夜,不能睡了。”
老板娘从里头拿了一件洗的出了毛的大棉衣给老板披上:“那也没办法啊,总不能任由风把货给吹了。都怪那个老槐,提前送货,东西只能堆在这儿了。要不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
老板立即挺起胸脯:“那怎么行,我要守就得守一整夜。”老板有一句至理名言,妻管严的原因不是妻子管得严,而是他听得严。
正说着,外面一辆车呼啸而来,到了门口,“嗖”一声停下。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先下了车,然后小跑着为后座的人开了门,伞适时地举在他头上。紧接着司机也下了车,一共下来四个男人,都穿着黑色西装,身形魁梧。
司机冷冷地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来过一个女人?”
老板点了根烟:“女人?”
“大概两天前,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
老板娘狐疑地看了看这几个黑衣人,又看了看车,难不成那女人跟什么黑道结仇?怪不得她有个朋友叫八爷。搅进这种事里绝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这里来的女人多了,二十岁的女人也多了。”
“你知道是哪个人。”司机打断她,“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她去了什么地方。”
老板哭丧着脸:“我就说不该帮她吧,瞧瞧帮出了什么事。”
老板娘连忙一个眼刀过去,可惜已于事无补。
最后下车的人一把将老板娘按到在地:“快点说,人到底去了哪里。”
老板娘担心说出来才会被杀,不说出来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老板却害怕这群人伤害老板娘,于是屁滚尿流地拉开把妻子按到的人:“武汉,应该是去了武汉。”
“哦?你还知道什么?她在武汉的什么地方?”
老板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支付宝,支付宝上有收钱方,你们看看收款人的位置,说不定能找到她。”
————我是回到现实的分割线————
轰隆一声,天降惊雷。曼丽整个人都斗了一下,张启山便伸手把曼丽揽在怀里。
正此时,后面跳出来两个身穿黑衣的人,身形魁梧,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长刀。
曼丽忙把张启山推开:“小心!”
两把刀已经一齐劈砍过来,张启山用伞格挡,然后他丢了伞,按住地面,重心向下,横腿一扫,已拔出青铜短刀。
曼丽则向后纵跃,顺手抽出银鞭,去钩其中一人的长刀。然而银钉一碰到那刀,竟然消失在雨中,但银钉明明还有重量感。曼丽连忙向回收,银钉果然又出现了。
曼丽一沉眼,袖中推出金钉,绕在银钉上,冲另一个朝她而来的黑衣人甩出去。金钉触到他的脖子,却没有见血,只有一条黑色的线。
曼丽冲张启山道:“这恐怕不是人,刺他脖子。”
张启山闻言,不再手下留情,一手握着刀鞘防止黑衣人近身,另一手执刀拼刺,招招致命。中了刀的黑衣人在雨中化作一团雾气,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