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东华似也不觉得讶异,只淡淡道。
“那我就直说了”,白浅道,“想必帝君也知道我二哥要给小九招亲的事了,那帝君可知为何我二哥会如此着急?”
白浅说完,并不等帝君回答,继续说道,“三日前小九跑到洗梧宫里看我,说了会儿话,便带着团子出去玩儿了。小九走后不久,我二哥就来了……”
当日。
“小五,凤九呢?”,白奕一进洗梧宫的门便怒气冲冲地问。
白浅不知发生了何事让她二哥如此生气,只先让自己二哥坐下,问道,“二哥,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看着如此生气?”。
“哼,你且先去把凤九叫来”,白奕冷哼道。
白浅安抚道,“小九方才跟团子去别处玩儿去了,二哥若是有急事找她,我唤人去把她找回来就是”。
“现在就叫人把她找回来!”,白奕仍旧怒气冲冲。
白浅见此,一边让人去找凤九回来,一边问道,“二哥,凤九前几日刚醒,一直在这九重天待着,也没有惹什么祸事,您这副样子找她这是?”。
“哼!没惹什么祸事?只怕我青丘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白奕冷声道。
“二哥此话怎讲?”,白浅越发不解。
“我前几日去云雾山办事,那云雾山主硬要让我留下用饭,我盛情难却便留了下来。等到宴席散了,我正准备回青丘,却听见几个宫娥在暗处说话,我本无意偷听,却突然听见了凤九的名字。便隐了身想要听听她们说什么。你可知那几个宫娥说了什么?”,白奕说着,脸色越发难看。
“说了什么?”,白浅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
“你们知道么,九重天最近出了一桩事,与东华帝君有关”
“与东华帝君有关?什么事啊”
“听人说啊,那青丘的女君白凤九又去纠缠东华帝君了,而且啊,这次都进了帝君的寝殿了”
“啊?不是说自她继任女君之位后便安分了很多么,怎么如今反倒变本加厉?”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青丘的那几位上神怎么想的,竟可以容忍自己的女君如此不知廉耻的下贱行为”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东华帝君是谁?就算那白凤九长得再如何好看也怎样呢?东华帝君还不是不理她”
“可你方才不是说那白凤九登堂入室了么?这又怎么说?难道是那白凤九使了什么下作手段迷惑了帝君?”
“听说先前那白凤九受了伤要在上清境的温泉池中将养,白家人仗着太子妃得宠便赖上了东华帝君,东华帝君碍于颜面不得不答应下来,这让白凤九如愿住进了太晨宫”
“啊?当真如此?这白家人也算一方霸主,怎生如此厚颜无耻,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那白凤九在大白天里公然勾引东华帝君,还在太晨宫里作威作福,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呢”
“这这这……也太不要脸了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怎好在太晨宫里放肆?白家怎么教出这么个女君?这家教也是不敢恭维”
“是啊是啊,也不看看东华帝君的身份,纵然她是青丘女君也是高攀不起的,这番行为倒像是凡间专门勾引人的……娼妓 ”
“跟东华帝君比起来,青丘女君算什么?就算东华帝君将来应了她,她这种人也只配当一个……一个……戏文里常说的,贱妾!”
“对!就是贱妾!”
……
白奕说完,白浅也沉默了,生气自然是生气的,白家人何曾受过旁人如此诋毁?可更多地却是无奈……
半个时辰后,凤九回来了。
凤九进门,刚叫了一声“爹”,就被白奕打了一巴掌。
凤九长这么大,虽说因为调皮挨过不少打,却从未被打过脸,一时愣在原地。
白奕也不看她,只说,“你眼里若还真有我这个爹,从今日起,你就我待在你的狐狸洞里半步也不许出来,直到你嫁人为止!”。
凤九恍惚道,“爹,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你莫不是忘了自己青丘女君的身份?忘了我曾与你说过在九重天要守规矩?你自己想想这规矩你可守了?”白奕越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