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他会很关心,但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烦人,也会抱起来丢出去,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是觉得,那才是一个完整的存在,有喜有怒,会对你报以关心,但也不会一味地纵容过分的事情发生。
只有两个人都是独立完整存在的个体时,情感才会产生,并且在不断的磨合中愈加亲密。
所以,他不是,哪怕做出了所有她思考过的行为动作,他也不是。梦境与现实往往仅一线之隔,所幸她已经清醒了。
☆、梦魇
但这里就像是独立于梦境之外的另一个空间,在她有意愿的同时,梦境世界却并未作出反应,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身边的荒川之主轻声的问她:“在想什么?”话语轻柔,与幻想过的场景一般无二。
阴阳师转过头笑语晏晏的看着他,很自然的抱上去,面无异色的与他对视:“想你啊~”
“想想都觉得自己很幸运,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一个老婆~”话语中是满满的自豪,而被遮挡在‘他’背后的咒印已成,“言灵。缚!”
阴阳师在言灵发动的一刻抽身而出,站出了几步开外却还是不放心,默默地给自己上了个‘生’的效果又加了一层结界给对面逐渐显露出本来模样的‘荒川之主’。
五芒星的图案在他的脚下发出淡淡的光芒,身上的衣袍化为墨色的‘人’看着脚下,不知喜怒。他又抬眼看向了阴阳师,眸中两点红芒涌动,虽然是相同的面容,可看上去却十足的阴郁鬼魅。
阴阳师又向后退了两步,想赶快从这个梦境中出去,但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阻止她醒过来。
在没有什么是比熟悉的人忽然变得陌生更令人害怕的事情了,她双手紧握强装着镇定,内心却是压制不住的慌乱。
他不是,那真正的荒川之主呢?他在哪里?
真的很可怕,这种被困在一个诡异的梦中无法醒来的感觉。
而更可怕的事情却还在后面,被困在言灵中的‘人’只轻轻一戳,外面的结界便轻易的破碎了,就连他脚下的缚也跟着黯淡了光芒,转而消失不见。
跑!这是她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在这里,她的能力发挥不出一二,可又能往哪里跑呢?唯一的解法就是赶快从这个可怕的梦境中清醒过来,如果跑就有用的话,她刚刚就不需要站在那里把对方关起来想办法了。
祸不单行,阴阳师不过只跑出十几步就被一道透明的屏障给挡了回来,空气墙?!
手脚忙乱的赶快爬起来换个方向继续。
“砰!”又被撞了回来,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阴阳师喘着气,心跳的发慌,身体也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但她已经没办法继续跑了。
就在她被撞到在地的时候,面前透明的屏障已经转化成了通透的镜面,清晰异常。
那张无比熟悉,却在此刻诡异无比的脸就在她的身旁,准确来说,距离她的耳后不过一指的距离,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那带着寒意的呼吸……
“怎么不跑了?”镜中的人勾起了一抹笑来,饶有兴致的和她一起看着镜面。
冰凉的匕首贴在颈上,掌握住它的那只手稍一用力便在颈上添了一道血痕,此刻,阴阳师内心的惊恐无比真实,他没有说笑,这也不是一处拙劣的恶作剧,身后的那个‘人’真的想要她死……
并且是以戏耍的方式,宛如猫与捕捉到的活猎物……
匕首一点点的上移,她就只能随着镜中的走向来进行判断,随着匕首滑行的弧度上抬着头,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时兴起直接削了自己的下巴。
冷,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死亡的威胁距离如此之近,就连呼吸都是吃力的,生怕动作重了就会撞上那柄贴在肌肤上丝毫没有空隙的匕首,再为自己平添一道血痕。
双臂终于支撑不住太过后仰的角度,整个上半身都躺回到了沙地上,阴阳师在内心不断的呼喊着荒川之主,果然贪图安逸是会有报应的,她只想赶快从这场可怕的梦境中醒来。
“你好像很害怕?”那个声音说,‘他’从阴阳师的身后移动到身侧的位置,而那柄匕首却一直紧贴着血管的位置,阴阳师忍不住向下施力,以求能将自己陷得更深一点,以免被对方在移动中误伤到。
“知道恬不知耻四个字怎么写的么?”忽然的一句话让阴阳师愣住了,那个声音接着说,“人类?内心如此龌龊不堪,居然还敢肖想你不该得到的东西。”